阿满的眼神里泛起了涟漪,这双眼是绝世珍宝。特别是,刚看见这双灰瞳的一瞬间,她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脑海间飞速闪过几幕画面。
身子被人往后拉,阿满的后背被拎起来。
尧瞥了一眼少年,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阿满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收起方才的目光。
“宓休。”少年微微低头,他好久好久没有提及过这个名字了。
“阿休。”阿满轻轻念了一声。
药铺老板微微眯了眯笑眼,看来宓休是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了。
“刚刚你有听到我说吗?我叫阿满。”阿满转了转药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上京城开着这么一家不显眼的药铺,似乎有一点点不正常。
宓休答道:“我记下了。”
“该回去了。”尧漠视阿满一副还想和宓休继续交流的样子,打断了他们。
宓休见阿满想要反驳,先开口了:“你们出来晚了早些回去吧。我没事的。”
“那老板麻烦你再给他好好看看,阿休你要不要吃东西?”阿满怔怔地望向他的眼睛。
“不用。”宓休带着笑。
“这是费用。”阿满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如若明天能再见到你就好了。”她喃喃低语。
尧率先出了门,阿满出门前回身对宓休招手。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人不错。”一直沉默不语的老板拿起一瓶创伤药粉,给宓休敷上。
“嗯?果然是女孩子啊。”宓休低头看自己的手,有了一道新伤疤。
“你也不问她,就这样让她走了。”
宓休笑了一下,说:“我如果想见她,自然知道她在哪。”
“这几天就不要再下手了,我看最近城里加派了不少侍卫和王兵。”
老板给宓休上好了药,替他换上新的纱布。
宓休点了点头,一对灰瞳像是一潭深泽。
近三个月,上京接连死了几个与军队有交接的商人。死相凄惨不忍直视,可是官府并不能断定他们的死有共同点,因为在死者出事前,有在喝酒的,有在沐浴的,并未找到死者的共同点,一度成为悬案。
原因在于,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他们死前都被一个小叫花子近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