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矣,节哀便是。”
看一眼面色清冷的寒宇,他,是个本就情凉的人还是不善于表达感情呢?
对上静馨的目光,寒宇刺痛的感觉,那目光中,自己感觉到一种不信任,怀疑。
静馨摇摇头,自己怎么能那样子想寒宇呢!他对自己的好,自己是看在眼里的。目光转向净晨,“就这么死了吗?”就像十年前,自己问他一样,“就这么死了吗?”
情不自禁,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发髻,但手还是顿住了。点点头,“是啊,就这么走了。就是这样。”
一阵冷风吹过,方姨的眼睛凸的似乎更明显了,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寒宇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一处。
……
沉沉的夜幕,空空的屋子,寂静的吓人。
静馨拿着手里的相框,这才多久,他们竟然全部都走了。恍然是昨日,这里还欢声笑语。
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肩头,熟悉的感觉。扭头。
“还在自责?”
摇摇头,在寒宇的目光下,还是点了点头。
“你不可能一直守着她。”目光一沉,“而且方姨的死有蹊跷。”
“什么?”红肿的眼睛吃惊的瞪大显得十分的滑稽。
看着静馨滑稽的模样,寒宇不禁笑了,“ 第一次见兔子有吃惊的表情。”
“你为什么那样说?”
“下午,我看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刚刚自己只沉浸在悲伤与懊悔中,根本没有过多的关注周身的事物。果然,过分专注于自己的情绪会忽略许多东西。
“一个黑色的纽扣。”
静馨似乎察觉到什么,不过还是想听听寒宇怎么说,“黑色的口子很普通,很常见啊!”
“是她撰在手里的。如果是自杀,她跳下来的时候手为什么会撰着一个男式的黑色纽扣呢?”
下午,静馨那样子的状态,他们又怎么会让她看太久?而且静i馨也只是掀开白布的一角,只看了方姨的面容。如果不是那阵风,只怕自己也不会看到。下午天色已经有些发黄,透过方姨的指缝,自己原本只看见方姨手中撰着一个硬质,黑色的东西,回来的路上自己一直在思考是什么,但就是在刚才,自己想到了,那是纽扣,一个男人的黑色上装纽扣。方姨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有办法再去看看吗?”静馨看向寒宇,他的能力,她虽然不全了解,但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司徒寒宇,响当当的四个字可不一般。
“什么都没有了!”寒宇摇摇头。
“什么?”
“已经被处理掉了,但这样更加的可疑。”
……
“这是录像!都拿回来了。”中年人红光满面,这回自己总该获得赞赏了吧!
只是淡淡的瞥一眼,点点头,示意身旁的仆从模样的人接过来。
看一眼面色威严,坐在红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再看看低着腰,站在一旁的迟中,身旁的仆从淡淡开口,“是你亲自去的吗?”
一愣,随即摇摇头。但抬头的一瞬,愣住了。
一个黑色的纽扣安安静静的躺在红木桌上,灯光打在纽扣上,显得分外的凄怖。
“这纽扣,你可认得?”
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点点头,“认,认得。”怎么能不认得?这是他们统一服饰上的黑色纽扣。
小心翼翼的开口,“这,这扣子,您是?”
“死人手里拿回来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迟中,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