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很威严的声音,出自一个高大的男人。
这种语言,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但是,过滤到脑海里却能准确的翻译出来。
没有人接他的话,压抑的气氛萦绕在暗色调的房间,深绿色的天鹅绒窗帘无风自动,轻轻摇曳。
所有的人都好像被这种气氛压抑着,没有一个人大声喘气的,静静的,低着头。巨大的水晶吊灯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似乎也失去了照明的力量,这种暗黑的色彩似乎影响了我,让我觉得不由自主的兴奋。
我想影响他们,我想把厄运带给他们!
我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我咧开嘴,笑了。我从抱着我的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白嫩脆弱的初生儿的样子,可是,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却像是一个无底的深黑色的漩涡,可以吸进一个人的灵魂。
我在那个已经开始颤抖的人的惊恐的神色中,看到了自己,勾起的苍白的唇,阴冷得像索命的阎罗。
索命……不不,我怎么会索命呢。
我只要,把厄运给你们,就可以了。只要你们,死不能死,活不能活。就够了。
我不会残忍到,索命。
我笑得越发开心,抱着我的人却再也忍受不住的将我摔在地上,也顾不上那个威严的男人,落荒而逃!
高大威严却有些皱纹的男人附身抱起我,皱着眉看我笑,原本极有威严的眼神越发凌厉,眯得细细的,他苍白的脸在黑色的渲染中模糊不清,地上摇曳的浅色影子却不是我所喜欢。
他是个坚韧的男人,直觉这样告诉我。
他把我放到摇篮里,既是优雅的,也是疏离的。
“雷古勒斯?布莱克。1961年3月26日生。”男人这样说着,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
“是的,父亲大人。”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不那么坚定的,是带着敬畏的颤音。我看到他的身子俯得低低的,对冷冰冰极有威严的男人十分恭敬。
冷冰冰的男人不再逗留,他转身离开了。
那个恭敬的男人才直起身子,他先是来到大床边看了看因为难产而昏迷的女人,才转过身来看我。
我也对着他笑,勾起唇的笑。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浓浓的厌恶和一闪而逝的惊惧。
不再理会我的,男人带着一个双黑的男孩和一群仆役离开了。其他几个看样子也是贵族的人也知趣的离开。
空旷的暗色调房间瞬间只剩下了产下我的那个女人和我。
我闭上眼睛,仿佛感受到黑暗的枝蔓在角落蔓延滋长,我曲起手指,再一次笑了。愉悦的。
那些浓得不能化开的黑暗,滋长得更加疯狂!
似乎整个房间都被充斥,填满。
天花板的那盏大水晶吊灯,灭了。
在无法抵挡的黑暗中,在我愉悦的笑容中,摇摇晃晃的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生日的月日是我编的,年份是真的。扭曲黑暗文……默。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