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玄漠然地看着面前白皙俊美的盛伦,看他一脸天真无知,就想到沈望舒为了盛家在奔走的辛苦。他垂了垂眼睛,问道,“他欠了多少钱?”
“三十万。”酒店经理急忙说道。
这还是他看在盛伦之前是酒店贵宾,因此免除了很多的收费之后的价格。
这对于普通人家已经是一个高额的数字,可是对于盛伦来说,却是半个月的住宿花销。雷玄冷冷的看着理直气壮的盛伦,却想到的是沈望舒拉着自己兴致勃勃下载团购软件的样子。
他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个败家子,哪怕心里没有波澜,却根本不想放过他。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看着理着自己衣领一脸理直气壮的盛伦慢慢地说道,“你的画不值钱,你没有钱。”小白脸儿看着真是不可靠。
“那又怎么样?”盛伦脸色铁青地问道。
“狐朋狗友,不接你电话了。”雷玄继续陈述道。
盛伦的手在颤动,显然同样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挂断电话。明明之前,那都是很热情,约定一辈子做朋友的人。
“你欠了三十万,就留在雷氏工作,把钱还上之后才可以离开。”不然都吃霸王餐,雷总也会破产的。他居高临下地拖着挣扎的盛伦走出了餐厅,示意关门将餐厅里众人的目光都阻隔在门后,这才看着在自己面前变了脸色的盛伦缓缓地说道,“你不需要打搅盛家,因为他们已经有舒舒了。”他摆了摆手,酒店的角落就走过几个彪形大汉,在盛伦惊恐的目光里漫不经心地说道,“送到码头去,别叫他跑了。”
他甩了甩手,在盛伦激烈的挣扎里示意堵嘴,慢吞吞地走回沈望舒的面前。
他重新坐下开始吃饭。
“他呢?”盛伦欠了酒店的房费,这不还是肯定不行的,沈望舒轻声问道。
“自己欠的钱,自己去赔。”雷玄伸手给沈望舒切了牛排推回她的面前,自己埋头继续切牛排冷冷地说道,“雷氏在这里有个码头,专门卸集装箱,他艺术家的路走不通,又不能还钱,叫他去卖力气搬箱子。什么时候赚够三十万,什么时候放他走。”
盛伦看起来就是个金玉其外的货色,除了卖力气还能干什么?如果不是唯恐伤害盛家的脸面,这种货色雷玄一律都是送到夜总会!况且欠钱的莫非还想有很舒服的待遇,刷盘子洗碗顺便酒店给他提供住宿继续养着他?
别做梦了。
既然敢欠钱,当然要做好做苦力卖命的心理准备。
真以为雷氏财团是圣母玛利亚呢?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赚够三十万呐?”沈望舒顿时嘴角就抽搐了。
就盛伦的小身板儿,抗箱子还不要了他的命?
雷玄不以为意地,抬手握住沈望舒的手。他的目光幽深,看着沈望舒的时候,点点的灯光落在他的眼睛里,璀璨得叫人迷醉。
沈望舒被他的目光蛊惑,哪儿还想得到盛伦的悲惨遭遇。她只是笑着和雷玄握紧了手,两个人彼此相对了很久。
耳边是舒缓的钢琴曲,身边向下看去,就是整个城市的灯火如海,沈望舒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又安静又温暖,轻声说道,“以后咱们还来这里。”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看雷玄点头,这才一起吃饭。这一顿饭吃得格外精彩,眼看盛伦被雷玄押走了,沈望舒却觉得满活该的。这位哥哥上辈子的时候坑了盛家全家,叫盛家沦落到了凄惨的境地,叫盛父盛母年纪一把,却不能安享晚年。
如今,也该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操劳了。
她没有把盛伦当一回事儿,和雷玄吃过饭回家,到了家里已经半夜。
看着黑漆漆的别墅,雷玄的目光突然闪了闪。他和沈望舒走在别墅的小道上,突然伸出手把沈望舒压在了一旁的一株树的树干上。
粗糙的树叫沈望舒感到柔嫩的后背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她哼了一声,就感到夜色里,一个带着几分灼热的吻落在自己的嘴唇上。那个吻带着几分霸道地压过来,在她的嘴唇上辗转了片刻,就立刻深入,短短时间就夺去了她的呼吸和理智。
一双有些粗糙的大手,从她的腰间钻进来,向上到处摩挲,修长的指尖儿探索着她的柔软。
她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和身后的树干一样坚硬。
雷玄显然很没有经验,只是胡乱地亲吻啃咬,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他的呼吸都带着令人战栗的火热,沈望舒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温度里。
柔软与坚硬,她的手忍不住攀附在他的肩膀上,把自己的重量全都交给他。
“一起睡。”雷玄冷漠的声音里,被渲染上了温度和热切,他呼吸急促,眼睛微微发红,再也没有了那没有感情的样子。
显然他的一起睡,就不是简单地讲讲童话故事了。
沈望舒的心底生出空虚和难耐,攀着他点了点头,身体发软,却不肯被雷玄抱着走到别墅,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起走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