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被黑夜的我给弄死?”他在少女的耳边喘着低沉的情调,慢吞吞地吐露着话。
上次,他清醒过来,少女在他的蛇尾上瘫着身子,浑身绮丽,让他清冷的双眸荡漾起阵阵涟漪。
灵魂虚无的快要抓不住身子,要不是他给少女渡了点精魄,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鹤弯弯看着他阴鸷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剖解成丝丝片片,她被迫地颔首。
马车内,
司崖撑着腰肢躺在榻上,目光懒懒地落在少女的身上,凝视着她的侧脸。
一侧的软榻上,鹤弯弯因为过度紧张导致失眠,现在落于马车的微微颠簸中进入了梦乡,轻轻的呼吸交织着。
她的墨发被散在她的一侧脸颊上,司崖偏着脑袋伸手将那碍事的发丝挽在她的耳边,嘴里漫着懒懒的幸福笑意。
晶莹白洁的右耳垂也落入男人的瞳仁,他有些疼惜地触碰。
在虚无的饰品中摸到了耳垂凸出的一部分。
司崖不免愣神,第三领域是带不入其他东西的,更别说首饰一系列的。
他挥手散开禁制,看到了耳垂上缩小版的鬼面玉扇,银瞳猛地一缩,想要将它取下来。
却烫得厉害,上面慢慢地漂浮了鬼契的符文,上面的字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脸颊染上一丝病态,那种被背叛的决意和冷漠。
司崖把视线逐渐移到少女的脸颊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微微耸动的鼻翼,蛇信子刮着口腔内壁。
第一次是强入禁制的卡牌,第二次是隐藏的鬼面玉扇。
他僵硬着脸,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声笑,“鬼王,竟然用鬼面玉扇与你签订这样的契约?”
“真是舍得。”
“代价很大啊……”
他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少女的额头,诡异的目光一路跟随着少女的脸颊,不曾改变。
*
酣睡醒来的少女身子有些软,见马车已经停滞,而车厢里不见其他人。
她下了马车,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熟悉的场景让她身子覆上车厢外壁。
第一领域,被摧毁的第一领域,无人看守的第一领域,九尾狐妖跑了。
这里马蹄乱阵,荒无人烟,血河在一寸寸的蔓延这片领域,潮起潮落,正在淹没这片地带。
血腥味在空气中格外浓郁。
“熟悉吗?”司崖就站在车厢上,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少女的神态。
“此乃第一领域,竟然崩塌了?”男人嘴里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想看看少女如何作答。
“带我……来这里干嘛?”少女抬眸。
“卡牌——”
声音绵长,男人半眯着眼,食指与中指夹着一张金灿灿的卡牌,上面便是九尾狐妖。
“你说,吾的弟弟怎么甘愿被囚于卡牌当中,你告诉吾?”
蛇尾盘旋上空,男人身子朝下,面对面导致少女眼前的视觉放大。
“我不懂您的意思——”少女目光坦荡,她侧身看了一眼血河还在蔓延,快要抵达她的脚边。
男人轻笑一声,懒懒地将卡牌丢入血河,“那就丢掉吧,既然没用。”
鹤弯弯被他无厘头的行为搞得一愣一愣的,情不自禁地说道:“您不是说,您的弟弟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