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忘不了那位心理医生,给自己制造恐怖幻觉,而且她身边的朋友在逐渐减少,特别是男性,最后都以死亡形态出现在了新闻上。
她不敢出门,一身戾气和叛逆也被这种情况而消磨。
所以,她在那段时间,她怕黑,不是真正的怕黑暗,而是怕黑暗里的隐藏的人。
她也在被心理医生潜移默化训练,她在被迫接受心理医生这个职业。
而且,在驯化她的依赖度和恐惧感。
人在一定的囚笼恐惧下,反而会对极致的畏惧产生依赖,他所要的效果就是这样。
他要的是,少女坚信心理医生对心理治疗的效果。
恐惧却又想靠近,在一定程度给少女带来了身心的享受和轻松。
“你找到了?!”老警察捡起照片,看着照片背后的编号。
他来到了档案袋前,查询资料。
“他——一定有问题……一定有……”
“我敢肯定……那个季砚礼就是当年的心理医生——严雳。”
“对……一定是这样……他整容了……他整容了……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他还是不肯放过弯弯……”蓝岚想到这几年的快活,原来男人被抓到监狱去了,所以那些人就是季砚礼杀的。
“所以……肯定——鹤爸爸也是……他杀的。”
“没错……就是这样……”蓝岚跌跌撞撞地跑到老警察跟前,“警察叔,求你帮帮我的朋友,那个人回来了……他还是不放过弯弯。”
老警察看着上面的资料,沉重地拨打了那通电话,以毕生荣誉为担保,才让领导通知K监狱彻查此人。
晌午,
警报在K监狱拉响——
确实少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严雳,也就是蓝岚口中的季砚礼。
还有一个人叫柳云岩,是个不折不扣的匪头,曾烧了一家孤儿院,恶劣至极。
“也就是说,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就是另一个人?!”蓝岚目光露出绝望的神情。
“能不能快点逮捕他们,求求你们了——”
*
鹤弯弯被绑在后车座,蒋屿也被带上了车子,安放在后备箱里。
少女嘴唇被胶布缠绕,喉咙里散发的呜咽声跟随着眼角的泪水滴答滴答地落在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