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耳里,怎么听都像是养一个闺女似的。
闫嗔慢慢腾腾站起身:“你不是还没洗澡吗?”
岑颂“嗯”了声:“你不是说给我洗衣服了吗?”他抬头看她一眼:“干了吗?”
虽然烘干了,但是闫嗔怕有潮气,就用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她点头:“干了。”
水阀刚好在那时关掉,周围突然安静,岑颂恍然想到昨天他在卫生间里洗澡,她坐在床边的画面,他脑子里又开始不安生起来。
岑颂闭了闭眼,缓缓沉出一口气:“那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闫嗔往后看了眼:“客厅哪儿来的电视?”
岑颂嗓子眼一噎,难得还在她面前结巴了:“那就去客厅看会儿手机!”
他每句话都里带着‘客厅’,闫嗔隐隐约约好像懂了点他的意思,她嘴角憋笑:“我又不是没房间待,干嘛要去客厅!”说完她一个转身。
歪头看了眼她那倔强的小背影,岑颂又忍不住逗她:“那等会儿我要是裹着浴巾出来,你别跑!”
大义凛然说着要在房间待着的人,没两分钟的功夫就抱着枕头出来了。
和她怨恼的眼神一对上,岑颂笑出一声:“去哪呀?”
闫嗔扭头瞪他一眼:“给某人送枕头!”
岑颂:“”
昨天是因为没换洗的衣服,所以岑颂才裹着浴巾出来,今天衣服都买来还洗好了,他要是再像昨天一样,那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看着被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洗漱台上的睡衣,岑颂抬手摸了摸那丝滑的布料。
蓦地,他眉棱一挑,掀开上衣一看,他低出一声笑。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脸皮薄的还把內裤夹在了里面。
客厅里,闫嗔正拿着手机坐在沙发里出神。
按道理说,这个房子隔音效果不该这么差的,都离得这么远了,还是能听见哗哗水声往她耳朵里钻。
闫嗔微微侧头往后看了眼,明明知道他还在浴室的喷淋头下,可就是忍不住瞧上一眼,结果可好,越是瞧不见,心里越像是有片羽毛挠在她心尖上。
以至于自己怎么就从沙发里起身,还蹑手蹑脚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好像都不受她大脑控制了似的。
更别提把耳朵贴到卫生间的门上了。
也是巧,耳朵刚贴到门上没两秒,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闫嗔是侧身站着的,耳朵贴门的同时,一侧的肩膀也抵在了门上,所以门毫无预兆的从里面打来,身体倾斜的惯性让她往前一栽。
岑颂也是陡然愣住,条件反射地往前一步,硬实的胸膛比他张开的双臂先一个动作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