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只隐去了以毒攻毒的法子,剩余的便按照边昭说的话术原样复述过去。
云尘闻言面色一喜,神色也跟着舒缓下来:“如此便好,这蛊既是婆婆亲手炼出来的,有她帮忙便是再好不过了。”
“嗯。”楚樽行也跟着他笑了笑。
云尘偏头扫了他一眼,心里压着的沉重担子卸下了,这才意犹未尽地细品着他刚刚说的那话。
举着茶杯挡了半天也没挡住嘴边的笑,索性也不就藏了,凑上前在他双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几口。
云尘与他不同,该说不该说的话那都是信手拈来。
他直咬到楚樽行朝他递来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后,才掰着他的脑袋,像摆弄娃娃似的左右晃了晃,温言回道。
“我也想你。”
景何存打着哈欠敲门进来时,云尘正提笔在信纸上洋洋洒洒写着什么,桌面上还摆放着几张未晾干墨迹的纸,如此篇幅看下来,想也知道不是何小事。
楚樽行则是坐在一旁,侧对着门口出神,从景何存这个角度望过去,多少显得有些……呆笨。
他踱着步子慢悠悠地进了屋,看似无心经过,实则目的正是那桌上放着的热腾吃食。
云尘向来不防他,他也习惯有事张口就问:“殿下这是要给何人送信啊,写了这么几张纸?”
“你想吃便拿去吃,装模作样的干什么?”云尘被他小偷小摸地逗笑了,将食袋推到桌角,应道,“给谓浊的。”
景何存被看破心思,挠头朝他咧开嘴:“好端端的给萧将军送什么信?”
信上的墨迹满了,云尘将其平铺在一旁慢慢晾着,没回这话,反倒是不着头尾地说了一句:“临出宫前母妃跟我说,宫里要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楚樽行问道。
“这事我也听漓妃娘娘说过。”景何存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嘟囔着说,“贵妃娘娘再过几月要给宫里添皇子公主了。”
“阿行可还记得刚从南水回宫时,我带你去定水楼逛了一圈。”云尘放下手头的笔,“你说在夜市上看见一女子徘徊在医馆附近,长得有些像明贵妃身边的丫鬟从冬。”
“确有此事。”楚樽行点头道,“光线太暗看不具体,但瞅着身形也有七八分像了。”
“你那阵说了我只当是女子家的私事不便宫里御医插手,但母妃先前又无意提到过,明贵妃向来不愿过多接触父皇,可有一阵却是想着法子让父皇过去。”
“什么时候的事?”楚樽行没听他说起过。
云尘挑了挑眉,淡淡瞥他一眼:“有人同我闹脾气,将我气到殿外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