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她也未曾想过会变成这样呀。
当时他面色坦然地按照书册上转移药物的方法,那种亲密之处,他的唇便那样进去了。
现回想起来,她只觉得没脸见人,更不知要如何面对先生。
见她为难的脸颊都皱成了一团,愁苦又羞耻至极的模样,燕湛低声笑了起来,轻薄的气息洒落至她的耳廓,有丝酥酥麻麻。
他极其自然地问:“那你是不担心他知晓这件事?”
霍汐棠方才还静下来的心,因他这句话险些给吓得弹起来了,如果不是四肢还无力的话。
“先生!”她水眸含着怨气,瞪着铜镜内抱在她身后的男人,“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又气又羞,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摆动双腿,脚踝上的铁链也因她微微挪动的动作而发出一下又一下诡异的声响,在这暗室中悄然升起隐秘的波动。
她脸颊唰的通红,连忙将脑袋埋进自己的胸前,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支支吾吾道:“这里可是寺庙佛门之地,若是教学,也不该这样……”
燕湛低着眼看向她因弯曲下去,而露出的纤细脖颈。
她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浅薄的香汗,几缕乌发蜿蜿蜒蜒黏于雪白,在这幽静的暗室内,她仿佛化作了专噬男人精元的妖魅。
身躯还在细细颤抖,恐怕是真紧张了。
霍汐棠低着头,殊不知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是多么至深的缠绵。
他有多久没有抱过尚有体温的她了。
燕湛缓缓收回了视线,看向铜镜里将脸埋到胸前的霍汐棠,嗯了声安抚她:“也好,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你将来的夫君,亦不会让佛祖指责我们。”
“嗯……”
寺院游廊转角,看着三三两两从住持大师禅房出来的香客,霍湘菲拦住了其中的两个姑娘,问:“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那姑娘面色嫌弃道:“哪里有刺史公子和霍三姑娘,分明是那秦公子跟自己侍女按捺不住,竟在佛门之地做了这污脏的事!”
霍湘菲杏眸圆睁:“怎么会?”
其中一个姑娘认出了她,“不就是你跟我们说有热闹可看吗?”
“枉费我们拉了那么多人去看,结果什么都没瞧见。”
两个姑娘说了几句就败兴地离开了,留下霍湘菲傻楞在原地,怎么都没想明白。
她分明亲眼看见秦迟的侍女把霍汐棠迷晕,还带进了住持方丈的禅房。
她找了许多香客散发谣言前去捉奸,为的就是让众人亲眼看见霍汐棠和秦迟苟合,使她身败名裂,让她无法嫁给太子。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