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斧子很想迈着短腿儿跟上,奈何力气太小,直接被人抱住了。
想要伸出小手点穴吧?无奈根本伸不出手。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封居胥与花似锦离去的背影。
[我可真是太可怜了,我爹不要我就算了,漂亮姐姐也不要我了。呜呜……]
花似锦没有时间安抚小斧子,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两人上了楼,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封居胥唇角微抽,暗骂楼下一群没眼色的,也不知道把这些蜡烛都搬出去!
花似锦这会儿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蜡烛上,见封居胥又杵在原地不说话了,不满地开口催促。
“你不会在走楼梯的时候闲得无聊,自己给自己点穴了吧?”
封居胥忙挺直腰杆,坐在距离花似锦最近的圆凳上,将从地上捡起的令牌放在桌上后,又将自己袖袋中的令牌取出摆在了旁边。
“锦儿仔细看,可有什么不同?”
花似锦很想翻白眼,就这个时空的技术,令牌不都长得差不多么?顶多材质不同,造价不同罢了。
内心虽如此想,可动作还是诚实的。
拿在手中掂了掂重量,哟呵?差不多?
又将令牌的正面朝上,蹙了蹙眉。紧接着又翻了过来看背面,眉头蹙得更紧了。
“正面一模一样,只有背面靠上一点的位置标记不同。”
封居胥嗯了一声,“这是咱们大封朝的令牌,只有皇室子弟或朝廷重臣才会有。”
封居胥指着自己令牌背面的四爪蟒,又指了指小斧子那块儿令牌后面的虎头。
“我印象里,皇室赏赐的出入宫令牌刻有虎头的人,只有虎贲营的将军。也就是大舅家的表哥,婉宁的亲哥哥。”
花似锦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可苏家一脉除了母后在宫中,不就只剩大舅和婉宁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了吗?”
封居胥颔首,笑着轻轻摸了摸花似锦的头。
“你还记得小斧子说的话吗?他爹和我长得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一颗痣。我对舅舅家的表哥没什么印象了,但舅舅应该清楚。”
花似锦手指轻轻搭在下巴上点了点,“所以你打算修书一封入京,询问舅舅?也好,若这孩子真是苏家的子嗣,想必舅舅会十分欢喜。”
封居胥揉了揉花似锦的头,花似锦还是有些不解。
“照理来讲,你不应该不记得表哥的长相吧?你当年又不是几岁孩童,怎么可能记不住事嘛。”
封居胥长叹一声,“我第一次见到舅舅,是去北地出征的那一年。表哥从未入过京,我去北地也是因着苏家传来噩耗,几十口人为国捐躯。”
“营里的将士谁也不服,朝廷派去的将军说出口的话都没有力度。我身上流着一半苏家人的血,北地将士才听我话。”
花似锦知道封居胥登基为帝前“战”字封号的由来,但却不知苏家捐躯这样惨重是在此之前。
“我带兵凯旋,连哄带骗、威逼利诱,想尽法子让大舅舅回京。皇兄是收到我凯旋消息后,在京城被人害死的。”
花似锦顿悟,难怪他将封耀宇当成亲子一样教导。明明是做亲叔叔的,却比很多人的亲爹还要尽职尽责。
“亏得我长相随了母后,也好在皇兄脸上没痣。否则,我怕是要误以为这孩子是皇兄生前留下的风流债了。”
封居胥忙着写信的同时,花似锦也没闲着。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对着施洛语招了招手。
“把我的包袱送上来。就那个!边上那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