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人鱼汉顿?!”
“那是什么?”
兰泽:“就是一条香肠嘴的蓝色鱼鱼。”
程砚安是真没忍住,直接掐住她的后脖颈:“……欠收拾吧你?”
他的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捏得她轻轻一缩,怕痒,直求饶。
她求饶的声音没什么骨气,像只猫,轻轻嘤咛,带着粘人的卖乖撒娇,一声娇气粘糊的“哥哥痒”,喊得程砚安的手一松,硬是忍住没继续欺她。
她人还没来得及溜,尚且在他的臂弯里,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雪嫩的肌肤,和毛茸茸的头。
这时一位身体硬朗的大爷从他俩身旁路过,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程砚安不知道听没听见,可兰泽听见了。
“……”
兰泽巴巴地望着大爷离开的方向。
人家也没明说什么,这个亏,还得自己吃。
这样的误会以前也没少闹,他人的眼光兰泽也一向不大在意,也就当下心梗片刻,并不足以叫她挂心上。
两个人大年三十的晚上在超市里逛了许久,买了一堆吃的,再出超市,街上好像更冷清了些许。
晚上八点的黑河天幕已经黑透,超市也在他们迈出门的那一刻关闭。
过节的日子,霓虹彩灯照透了半边天,行人寥寥无几,连车都没几辆,唯一热闹的来源,是隔壁透出的喜庆春晚节目。
这个时候,大家都聚在市中心等着看烟火表演,抑或是待在家里看联欢晚会。
她看着天际的红晕,忽然偏头对身旁的男人道:“程砚安,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在家跨年冷冷清清的没意思,我们去大笨钟那里跨年,怎么样?”
其实去哪里都行。
只是程砚安望进她眼里的亮晶晶,发现自己拒绝不了她。
于是所有行程都顺理成章。
今年有程砚安陪着跨年,一切好像都格外不一样,而在此之前她也从没想过今年竟会是他陪着自己过年。
大笨钟接近市中心,市中心今年也有烟花表演,所以那地方人一定也很多很热闹。
也正因为人多热闹,程砚安在那条街寻了很久的停车位,最后才在偏远的某个商业街区找到,可二人距离大笨钟已经很远,不得已,只能慢慢往回走。
临江的街道晚上又湿又冷,她出门的时候臭美,只贴上了暖宝宝,这会儿暖宝宝好像早已没什么作用,她只能裹紧自己,然后搓手取暖。
昏黄路灯下,有几束斑斓灯光掠过他眼前,又晃过身侧小脸通红,一直搓手取暖的姑娘。
程砚安无声叹息。
之后便寻进街边某家生活超市,在里头穿梭半天,兰泽在门口等了许久,约莫十分钟后,她看见他提了一只购物袋过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