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抬起手,轻轻拂过他的脸庞,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好漂亮,桃花眸子的褶皱深陷,狭长的眼尾轻扬,明明眼底含笑,可是……“你、不想吗?”
她明知道他是想的。
突然意识到自己问得很残忍,她咬紧了唇,没再说话。
傅欣书也在看着她,喉结翻滚,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没眨过一下,“俞温,你知道我想。我想一辈子都守着你。”他的声音沙哑至极。
“那、为什么?我、”她回头看了眼周围,匆忙夏夜里,没人在意他们的小船。
她在酒店偷偷翻过他的那些书籍,她深吸了口气,线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我看过你在书里留记号的地方,我知道,应该是我主动。你等下……”
傅欣书拉住了她的手腕,“去哪儿?”
她闷声拨开了他的手指,因为他本身也没用力度。
两分钟之后。
俞温回来了。
手里拎着她今天新换上去的白色情、趣底裤。
夜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他能看见她手上拎着的两条简单的带子。
她一松手,带子落到了甲板上。
她轻咬着下唇,却郑重告诉他,“我已经脱了。没穿。”
傅欣书双臂紧绷,青色的血管凸起,几乎要把藤椅的扶手握断了。
他眼底微红,炯然明亮的桃花眸子里已经冒起要吞噬着泸市江夜的欲、火,一厢坦诚没有刻意遮掩。
“你控制不了。这样不行。”他声音嘶哑却依然极端抑制。
“选择性昏厥失忆症。还有一本我也看到了。”俞温正色回答了他。
他去医院做手术的时候,他在每一本书上的标志,她都看过记下了。
她没再矫情,叉开裙摆,蹭过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傅欣书被她折磨地气息早已灼热焦躁,没再说话,只摇了摇头。
俞温坐在他的灰色西裤上,低下头看了眼他的白衬衫,似乎已经厌倦于金属扣的枷锁束缚。
既然他没动;
她行动方便,咔嚓,轻轻一声拨开了他腰带上的金属机关,一瞬,释放了原本洒脱无羁的白衬衫下摆。
“你已经有反应了。”她不是在置疑,只是在软声陈述。
即便隔着西裤,她垂眸也能看见他的真挚。
这句话她已经是鼓足了浑身的勇气,才说出了口。
颤抖的不只是声带,更是心房连着心室整整一颗心。
她快要窒息了。
然而,他并没有铺天盖地地回应;
相反,他抬起一直胳膊,攥紧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挪开的同时,哑声道,“那你有吗?”
俞温发誓,虽然她是个医生,但她没在装,没装绿茶没装白花。
她是真的不懂,“我、有什么?”她早已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