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话说?”金衣长老道。
“我进入藏经阁第二层前,询问过当时的值班弟子金灿。金灿先是说,掌管第二层的金长老立下规矩,持有仙尊令牌,才能进入第二层……”秦嵩声音平静,将当时发生的事尽数说出。
“传金灿。”金衣长老道。
不久后,一个青年进入刑罚殿,秦嵩一看,正是之前在藏经阁第二层值班的真传弟子金灿,进来后,立刻恭谨道:“拜见长老。”
而后,金灿扭头,道:“秦兄,今天藏经阁第二层并非是我值班,我只是去借阅了一本经文,然后就离开了,你我虽然聊了几句,可我没说过那种话,你不要诬陷我好不好。”
秦嵩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子说的,你当着刑罚殿长老的面还敢胡说八道?”
“秦兄,我看不是我胡说八道,而是你胆大包天的在长老面前乱说吧。秦兄啊,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道德,你既然被人赃并获,就不要再抵赖了。
我相信只要你诚心悔改,大家念在你是初犯,也会原谅你这一次,若是你执迷不悟,在歧途上越走越远,迟早会毁了自己的。”金灿一脸心痛的模样。
金吾剑叹了一口气,也是带着一丝责备,道:“秦嵩,你以前就经常以下犯上,生有反骨,如今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潜入藏经阁偷书,被抓之后,居然还如疯狗一般乱咬我金家弟子,我实在想不通到,你是如何修行到这个地步的。”
金吾剑的声音突然提高几分,呵斥道:“今日发生之事若是传出去,你让我剑阁真传弟子的脸往哪里放,岂不是成了整个南荒仙道的笑话?你身为仙道真传,不思给师弟师妹们做个榜样,却行鸡鸣狗盗之事,造成恶劣影响,我看你是当真不知死活。”
“金长老,秦嵩没有偷盗书,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秦嵩开口,结果下一刻,就被金吾剑呵斥。
“到了这个地步,秦嵩你还敢抵赖,好大的胆子!”金吾剑呵斥的同时,双目之中光束暴涨。
秦嵩感觉神魂一阵剧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咬着牙,昂着头,盯着金吾剑道:“我没有偷书,还请长老明鉴!”
“你给我闭嘴,现在哪还有你说话的权力,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说一个字,听着刑罚殿长老对你的审判,祈求从轻发落,若是再执迷不悟,将会重罚!”金吾剑淡漠的说道。
“难道我连给自己辩解的资格都没有?”秦嵩冷笑了一笑,讥讽道。
“你说的不错,现在你就是没有资格辩解,因为你是个罪人,只能听从我们对你的审判!”金吾剑淡漠的说道,然后对着另外两位长老道:“不知二位师兄,认为秦嵩该怎么处理?”
“偷书此事影响太过恶劣,以后从轻发落,以后人人偷书,剑阁规矩何在?依我看,把秦嵩处死吧,念他修行不易,不要生前折磨,直接处死就行。”金衣长老开口。
“我附议。”另外一位长老也开口了。
“既然两位师兄都如此说了,那我也只能如此判了。”金吾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朝着下方的秦嵩望了过来:“拉下去,处死!”
秦嵩不敢置信,他们就那样子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他的命运决定了?
站在旁边的九个真传弟子,立刻面无表情朝着秦嵩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轻笑声从刑罚殿外传来:“秦嵩好歹也是我们剑阁的仙道真传,三位长老这样子判决,是不是有些轻率了?”
秦嵩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只见走进刑罚殿的是一个青年,居然是太华山大弟子江元,也就是陈灵儿的那位大师兄。
“秦兄放心,有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诬陷你。”那江元走到近前,对着秦嵩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向前走去,对着三位刑罚殿长老道:“我对此有异议。”
“江元师侄来此,是什么意思?”金吾剑开口。
“怎么说秦嵩与我们太华山还是有些关系,若是任人欺辱,我太华山的脸面,我师戚薇仙尊的脸面往哪里放?”那江元呵斥一声,一双眸子盯着高处的三位长老。
“江元你还敢违抗剑阁的律法不成?”金吾剑道。
“违抗自然不敢,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若是秦嵩当真初犯律法,那是他罪有应得,我自然不会管,可他若是被冤枉的,我太华山也不能坐视不理。我要求查看所有指控秦嵩的证据。”
江元淡淡的开口,声音仍旧冷漠,令秦嵩听不出丝毫的情感波动,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冰寒刺骨,就像是寒冬里的风哨子声。
只见高处坐着的三位道基长老,相识了一眼,便点了点头,将所谓的证据,认证物证还有敛影珠内的景象,全部拿了出来。
那江元一一扫视之后,原本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庞,顿时沉了下去,接着露出一抹心痛,转过身,对着秦嵩道:“秦嵩啊秦嵩,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做出这种事,让我怎么保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灵儿师妹?”
秦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不过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只是道:“我没有做过。”
“江元师侄看到了吧,到底这个地步,秦嵩仍然死不悔改,这种人若是留下来,若是修行下去,就算天赋再好,以后也必然会走上歧途,为了天下正义,天下正道,我将他处死,也是情非得已!”金吾剑开口。
“秦兄虽然你是灵儿师妹的亲人,但也不该犯下如此重罪。不过你放心,就算你犯下这等大错,我太华山也愿意全力保你,留你性命。”那江元闭上眼睛,似乎心中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最后对高处的三位长老道:“还请三位长老看在家师的面子上,留秦嵩一条性命,依我看,废掉他的丹田,毁掉他的道种,打落凡间就可以了。”
那江元一手指着秦嵩,就像是指着一条狗一样,道:“他毕竟也是一条性命,随意的杀死,固然能明正典刑,但终究有些残忍与血腥,与我仙道的气象相去甚远了。”
“江元师侄还真是有一颗慈悲之心,也罢,就依着江元师侄所言,留秦嵩一条性命。”金吾剑点点头,而目光看向另外两位道基长老,见到那两人也点头后,便道:“今天决议到此结束,刑罚殿弟子将秦嵩拉下去行刑吧。”
秦嵩不敢置信,自己的命运就这样子被那些人决定了,所幸他还留了一手,否则今天恐怕真的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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