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语气冷淡,“你有事。”
“我来复查。”
“查什么。”
沈桢知道他刁难自己,却不知他哪来的不满,“查病。”
“不孕?”
沈桢撩眼皮,紧接着垂下,“嗯。”
陈崇州一指门上的牌子,“这里男科,你走错诊室了。”
女孩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她,那表情,像极了正牌女友捍卫主权,驱逐情敌。
臊眉耷眼,讨了个没脸。
沈桢又窝火又没辙。
“你先回去。”陈崇州对女孩态度还算温柔,起码沈桢头回见他这么好脾气。
女孩不太情愿,“那你下班能送我回家吗?”
他没拒绝也没答应,“看安排。”
女孩离开后,沈桢把饭盒递给他,“我找你。”
陈崇州视线扫过,没接。
“我烧了菜,值班护士说你是北方人,口味——”
“你在我身上挺舍得下功夫。”他像是看透了沈桢的心思,“什么口味都打听清楚了。”
沈桢愣在那,好半晌才找回思维,“顾院长”
“我帮你,仅仅作为一种补偿,但你不明白界限和分寸,就没意思了。”
透明饭盒里面是烧茄条还有黄焖牛肉,色泽鲜亮,看得出她手艺还行,而且用心了。
“打动男人的心,先拴住男人的胃,这样的手段很俗。”陈崇州站起来,显然不领情,“拿走。”
第7章朱砂痣
男人一旦绝情,真是不留颜面。
不过陈崇州对她也从未有情,一直都淡漠得很。
沈桢收拾好饭盒,没走几步,心里实在委屈,又站住,“我只谈过一次恋爱,有过一个男人,我不懂男女之间的深浅,或许感激的方式不恰当,但我对你没有企图,更不会不要脸纠缠你。”
她自认表达清楚了,可陈崇州只回味那句:有过一个男人。
她仿佛在暗示,借此捆绑他,拉个长期后台。
蛇打七寸,这招挺精彩的。
抱怨得不显山不露水,还惹人怜惜,他突然对沈桢又产生那么点兴趣了。
这女人很会。
陈崇州走过去,和她的距离缩短到半米,稳稳停下,“一个男人,你丈夫还是我。”
沈桢下意识偏头,陈崇州英挺的鼻梁骨和沾着热气的唇近在咫尺。
都说男人嘴唇薄,代表天生薄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