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维见陈建业说回来就把刁德才给踢了,对他印象还不错。
“有点事情想问问他。”孟思维说,“不过您要是不知道就算了,我们先告辞。”
“那回见啊孟警官。”陈建业打着招呼,然后目光落到裴忱身上,笑:“和孟警官的男朋友。”
裴忱望了望陈建业。
告别陈建业,孟思维还是一无所获。
她发现身旁裴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在思索什么。
于是孟思维晃了晃裴忱的胳膊:“想什么呢?”
裴忱回过神,看了眼时间,说:“再回去一趟吧。”
孟思维立马点头:“嗯。”
两人又重新回到之前的租户区,裴忱猜的没错,这一次,刁德才的房间窗户是亮着的。
孟思维欣喜一笑。
然后刁德才不情不愿地打开深夜被敲响的房门,吼着:“谁啊!”
只不过他的气势在看清门外站着的男女时瞬间萎了下去。
刁德才下意识地想要关门,裴忱伸手挡住。
“你,你们又来干什么?”刁德才显然是被打怕了,说话声音都在打颤。
孟思维挤进刁德才脏乱的房间:“问你点事儿。”
孟思维没有直接跟刁德才说他们在城南工地挖出尸体的事。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以及打草惊蛇,这件事情也没有被大肆宣扬,同时专案组拒绝了好几家媒体想要跟踪报道的请求。
她旁敲侧击地问着,然后仔细观察刁德才脸上的反应,只可惜除了面对她的恐惧以外,看不出其他异样。
裴忱等孟思维问完,指了指刁德才房间里一张积着陈年油污的桌子,说:“那个桌角,你过去咬一下,我们就放过你。”
刁德才面对裴忱的这个要求似乎不明所以。
孟思维也不知道裴忱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迷惑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对刁德才吼:“让你做你就做!”
刁德才吓得一颤,只好慢吞吞地走过去,蹲下,依照男人所说,张嘴咬住那个桌角。
他咬完后回头胆怯地看了看孟思维和裴忱。
然后裴忱轻叹了口气,对孟思维说:“走吧。”
……
终于找到刁德才问完话,走出城中村,孟思维心里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整个人有些失落。
刁德才或许的确和这案子没有关系。
是她一直生搬硬套地想往刁德才身上扯。
孟思维又看了看身旁裴忱。她想起刚才,微微蹙眉,不解问:“裴检。”
“你让刁德才咬桌子干嘛?”
裴忱抬头,瞳孔深深注视着前方一望无尽的夜色。
他似乎回忆了些什么,说:“你记得你们的那份尸检报告里,受害者颅部顶骨枕骨粉碎性骨折,有多颗牙齿缺失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