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苏扶风说,里面地方虽大,人并不多。
但……邱广寒看了他一眼。恐怕苏姑娘所见亦非全部之人。
拓跋孤想了一想。卓燕在朱雀山庄司掌募才寻人之计,可对?
不错。
那他该是除朱雀神君之外,知晓秘密最多的人才对,朱雀神君怎可能将他逐走?
邱广寒微微一愣。
像他这样的人,若然要弃用,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杀掉。既然朱雀还没有下杀手——想必你说他被逐出,是为了让我饶他不死?
我……其实,哥哥你不知道,慕容荇与他……素来不很和睦的。眼下慕容荇作主,虽然……虽然不算将他赶走,也差不离了。而且……朱雀神君也确曾对他动了杀机,只是……只是……因为某个人的关系,不能杀他。
说清楚些。拓跋孤道。朱雀神君忌讳某个人?
邱广寒咬了咬唇。是瞿安。
广寒!凌厉猛地打断了她。关于瞿安与朱雀的关系,拓跋孤是未曾知晓的,凌厉自也不愿让他知晓。旁人更是不晓瞿安与凌厉的父之系,只道他听见故人名字,激动起来。
可邱广寒一听之下,已知苏扶风多半将瞿安的事情都已告诉了凌厉,向她看了一眼。苏扶风果然也会意,默默地点了点头。
邱广寒似乎犹豫了半晌,方才一咬牙,声音虽虚弱,却很清晰,道,好,你都知道了,那就更没什么好顾虑的了——瞿安曾为卓燕所救,与他交情不浅,若卓燕为朱雀神君所杀,瞿安必……不会再愿意留在朱雀身边——就这么简单!
众人似乎都听出了丝蹊跷来。朱雀神君如此器重瞿安?为何要他留在身边?邵宣也问得有些犹豫不决。
要一个人留在身边,可以有好多缘故的。邱广寒答得模棱两可。
难道……朱雀神君是个女的?邵宣也作了个猜测。
他是个男人,男人便不可以让男人留在身边么?
邵宣也一时语塞,竟说不上话来,却见凌厉忽地一甩手,拂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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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六
众人只是听得发呆,姜菲更是不明所以,欲待问问邵宣也,又隐隐觉得不妥。苏扶风自是追凌厉而走,拓跋孤却仍是牢牢盯着邱广寒。
怪道我先前想不透瞿安在朱雀山庄的理由。他冷笑。还以为是俞瑞的走狗——原来却是做了朱雀神君的男宠。嘿,凌厉有个这样的爹,倒真是生不如死了。
凌厉的爹?邵宣也言语中露出大惊。拓跋孤并不在意众人这不解,只向邱广寒道,慕容荇我暂时还不放在心上,如今值得忌惮的也便是朱雀神君一人。若他有瞿安这个弱点,倒该有办法对付他。
哪有那么容易呢——冰川守备森严,若当真能利用瞿安,我早就……早就下了手了。再说了,瞿安——他也决计不是简单的人物,他聪明绝顶,一见到我,就看出了我的意图。
那你觉得他对自己儿子会怎样?拓跋孤道。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做爹的,总要觉得有那么点亏欠自己儿子的吧?不少字
难……难道你想让凌大哥去做些什么?可是……可是这不行的,因为……
拓跋孤已伸出一只手,止住了她。我几时说是要利用谁,我不过想给他们个机会,让他们父子团个圆。
邱广寒虽然明明听出他这话并无真心,竟也反驳不出什么来。
天色已然大亮。不远处的山峦间,日头微显,因这空气的清冽倒反有些耀眼。拓跋孤转头向程方愈,道,去把卓燕带过来。
程方愈尚记上次卓燕利锥刺掌之仇。露骨之伤虽已痊愈。钻心之痛却没那么容易忘却。只是此刻他亦无法做什么。只能在带他过来时,用眼神狠狠地提醒他这段往昔过节。
】燕自然更不会忘的。他眼神微微眯起,似乎是在给出个笑意,却绝不是逢迎与讨好。程左使别来无恙?——这般言语在程方愈看来,不啻是种挑衅。
拓跋孤目光在两人表情上转了转,忆起这段往事,也已对两人此刻心中所想了然于胸。他转向邵宣也。邵大侠,劳烦贵庄帮手。先将他绳子解开。他说道。
拓跋教主,这是为何?邵宣也略感不解。
没事,他穴道已受制,当不可动弹。
邵宣也依言令人照做,只听拓跋孤又道,劳烦你们,将他双手拿住,放在此石案上。
那两人便又顺着拓跋孤所指,将卓燕双手按于石案之上。一旁程方愈倒有些紧张了,低声道。教主,这其实……
这也太小气了吧。教主。卓燕抢话道。风水轮流转,落到你手里你要给他报仇,那也罢了,可是我往他手掌插一刀,你这样身份,非要还我个一模一样的,总觉得有点小家子气啊。
哥哥,别闹大啦。邱广寒亦在身后道。不是还有事情问他么,他说了就好了,不用用刑的啊……
拓跋孤呵呵冷笑了声。他却还嫌我太过小气,这么说只砍他两只手,似乎是太便宜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