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牡丹笑得有些勉强,又闷了两口酒,火气更旺,“小破孩,你还记得你那劳什子仙门家规训门风吗?你真打算养一只可怜鬼骗你泉下的祖宗父母吗?”
燕行的视线刺向她,红牡丹耸肩。
“汪汪汪……汪!”
燕行拍了拍谢逸的背,谢逸脑袋晕晕的,胃灼烧的难受,酒喝多了,现在身上已经有了薄汗,热的扒衣服,手腕被燕行扣住,甚至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一件披风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热的冒烟。
“本来目标是两个,没想到一个把柄都没抓到,真是让我匪夷所思。”
“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我有些醉了……”
这还不走?
“你们该不会丧心病狂到要抢女儿家的床榻吧?”
“……”
“已经叫他们安排了上好的房间,你是我的宾客,自然在这黑市畅行无阻,只是……”女子柔美的声线带着醉酒的哑意,目光陡然变得尖锐凶戾,“恶狗关在笼子里,若是轻易招惹,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汪汪汪……yue……”谢逸捂着嘴,难受的冒泪花,倒在他身上,“汪……晕的肚子痛……汪汪汪……”
大掌附在他的小腹,灵力输入,谢逸舒服的往上蹭,“现在好点了吗?”
“汪汪……”
“快些把你的狗拖走,有碍观瞻。”
“我不希望第二次听到。”
门再次打开,蒙面人低着头引路,路上,碰到了两个蒙面人托着一个腹部被挖了一个大口子汩汩流血的人。
燕行换了个姿势,抱小孩一样遒劲有力的臂弯托着他,调整了一下,让他那颗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他,你们怎么处理?”
“二位贵宾,按惯例行事。”
“惯例?”
“黑市的规矩,怕吓到二位。”
“说就是了。”
二人对视一眼,最后其中一个先开口,“黑市不养闲人,按惯例,拖去最底层的兽园。”
“若他活下了,该如何?”
蒙面人想也没想回了句,“从未见过。”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蒙面人不蠢,立马吓得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着,低着头赶紧把人拖走了。
“好闷,黑,不要你抱我了。”
“嗯……不久后会天亮……你最喜欢晒太阳了,乖,睡会儿。”
“没有偷懒……不要告诉我爹……”
“他不知道,你醉了……睡吧。”
“嘿嘿嘿……偷偷告诉你,我约了谢通偷偷下山,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下山玩过,他们都说凡界很好玩,有街头表演、唱戏的、卖冰糖葫芦的,上回伯伯带给谢通吃,我也有哦,超级好吃!”
说完一长串,脑袋窝在他的胸口,睡的嘛香。
燕行低头,额间相触,盯着他,轻语,“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