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终归不是乔言的对手,整不过对方,依然拿乔言束手无策。
新学期没能被分开,又搞成这地步,读书期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是在宿舍就是在班上,有时吃饭也能撞上,二十四小时里差不多有二十个小时都处在一起,再后面必定是三天一小闹,五天大干一场。
乔言势不认输,总要招惹周希云,跟逗什么似的。
自打在小卖部赢了一回,乔言就像是找到了啥样的畅通路子,每天不是“无意”撞周希云一下,就是上课期间突然转个身,“无心”一甩手打中周希云。
某人欠得慌,不继续去找宋辛余,偏生要来气人,有事没事就给周希云添堵。
除此之外,乔言还在桌上画了一条三八线,勒令周希云不准过线,否则没完。
中学时的课桌早已不再是幼儿园小学那样,并非两人共用一张桌子,而是单人一张桌,都是分开的,只不过教室就那么大点,为了让出通行的过道,需要俩俩并桌。
乔言霸道蛮横,极其恶劣地将三八线画在了周希云的桌子上,不顾那究竟是谁的所有物,不准过线就是不准,没有道理可讲。
周希云不跟傻子一般见识,一抬手就将胳膊肘支过去,非得在乔言眼睛底下晃悠。
乔言好气,也伸胳膊过来顶着,要把周希云抵墙角吃灰去。
有时周希云会中途收力,让某人扑空栽倒。
偶尔乔言坐不稳,会一个歪身就趴倒在周希云身上。
有时就没这么幸运了,可能是她俩一齐摔地上去。
乔言不吃亏,压周希云身上小声叨叨,骂她几句。
周希云不还嘴,冷静听完,待对方闭嘴了,只说:“谁让你过来了,该。”
乔言无能狂怒,不好意思在班里乱来,仅仅干瞪眼剜周希云几刀子。
自然了,如果是遇到上课期间,任课老师会不留情面点某两位的名字,有的老师还会将她们点到讲台上解题,让回答各种各样的问题。
一般是乔言被叫起来,周希云不被喊。
那些题难不住周希云,她上去只是走个过场,啥事不会有。
乔言就没这种待遇了,往往是被批评一顿,做不出来题又会挨一次训。
“极个别”、“某些人”、“更有甚者”……乔言几乎被内涵了个遍。
得亏这人脸皮厚度堪比万里长城,那时也不会因此就丧气或觉得丢脸,做不出来题挨骂就挨骂,大不了课下再用心解一遍,争取下次上台能解出来。
这倒成了一种特殊的学习方法,某种程度上的确有激励作用。
好几次,乔言上去竟解出了难题,或是立马就现学现用,会做老师刚教过的内容了。
这时候老师们也不吝啬夸赞,先欲扬先抑贬乔言一句,再转折一下子,说:“乔言同学进步还是很大的,现在是越来越好了,不错不错,值得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