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接应徐子卿和姥姥,翌日清晨,乔言天还黑着就摸索着起来了。
晚睡早起的后遗症严重,她下床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洗漱时都在打瞌睡,期间太乏了,刷牙刷着刷着就闭上了眼睛,结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栽镜子上磕脑门。
强行洗了个冷水脸打起精神,乔言轻手轻脚折回去叠被子,而后才抄起手机下楼。
底下一楼,周希云早已起床,都系上围裙进厨房打转了。
转出楼梯口乍一碰上对方,乔言还以为看错了,揉了两下惺忪的睡眼才发现真是周希云。
见了鬼了,周大小姐往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早竟会亲自下厨,实在是不多见。
周希云在烙饼煎蛋,灶上熬了一锅软烂香喷的鱼糜粥,另外还有新鲜的水果堆放在一边,看样子是要榨果汁。
乔言走上前瞅稀奇,不见外地从盘子里拿一块饼,使唤道:“我也要一杯鲜果汁,少放糖,不要太腻了。”
周希云充耳不闻,打开锅盖搅搅鱼糜粥。
乔言都咬了一口饼了,周希云才淡淡说:“放下,不是给你的。”
“你也吃不完,这么多。”乔言大言不惭,“我帮着分担分担,不然多浪费。”
“这是给伯母的。”周希云说。
乔言凑近闻闻粥香,“这个呢,我能吃不?”
重新还是锅盖并斜出缝隙,周希云回道:“姥姥的。”
“我姥不爱喝粥,嫌这个没味儿,太淡了。”乔言说,打开壁橱柜拿出一个小碗搁下,“煮好了给我盛一碗。”
周希云不予理会,兀自做活儿。
周女神还穿着昨晚那身过膝的睡袍,不变的领口微敞,腿侧稍开叉,偏成熟的款式。
乔言晚上未曾瞧仔细,现下又发现了不同,走近时一低眼就再次中招了。
但相较于昨晚,今晨的她已然没了那种浑身不对的感觉,这会儿瞧见了也没觉着太诧异,只暗自咂摸,周希云长得可真白,腰那么细,腿肚子上也不咋长肉,锁骨是近一字型的,这身材挺绝,随便穿件破睡袍都比模特走秀还洋气。
再看看自己。一夜过去,乔言那身价格不过百的连帽衫已经皱巴巴的了,似是从哪个角落里扒拉出来的旧衣服。
乔言拉拉衣角,上手扯了扯。
扯完,憋不住再瞅两眼。
许是灯光打下来的缘故,周希云整体看起来真的……乔言说不上来,形容不出那种感觉。
比起前阵子,周希云这身打扮才是正儿八经的居家模式,脸上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头发用鲨鱼夹随便夹起,少部分柔柔垂落,身上一样配饰都没有,连脚下都是趿拉着拖鞋。
周希云骨相皮相都美,且岁月沉淀了她的气质,使之更有轻熟风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由内而外的韵味。
这跟乔言记忆中的形象不太符合,她认识的周希云还是年少时那个讨厌的学霸,不通情理,还爱跟她作对,时不时就告状使绊子。
周希云留学的五年里,她们也不是完全分开了,期间见过那么多次,可周希云的变化偏偏就是很大,有时候乔言都会产生才认识这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