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明晚才回,上午不在家。”周希云说,但还是折身出去找手机,没多久再拿着东西进来。
手机放在了近衣柜这边的床头柜上,与周希云的搁一起,没送到乔言手里。
乔言手机瘾重,给她了指不定还得再玩会儿,周希云便不给她,而是径自调一个八点半的闹钟,掀开被子上去,挤挨在旁边。
乔言真准备睡了,没喊着要手机。
周希云也躺下,屋内都清净下来。
谁都没说“晚安”之类的话,没到那种肉麻腻歪的程度,酝酿得差不多了就该歇下。乔言也不闹周希云了,缩被子里闭上眼睛。
两床被子的阻碍界限分明,各自碰不到,这么挤一处倒也不尴尬。
并且,她们又不是没这样睡过,以往出去露营、旅游,还有后来有一年遇到地震必须到外面打地铺,都是这样过来的。
乔言没感觉哪儿不适应,除了心跳得有点快,其它的都还好。
周希云亦平淡接受,好像这并不稀奇。
安然,寻常。
过渡良好,没出任何茬子。
如此局面保持到睡着为止,到下夜里乔言困得迷迷瞪瞪的,一个翻身就踹开了身上的被子,再一个转动又往暖和的地方挪,半梦半醒间就滚进周希云那边。
周希云睡眠浅,当时就觉察到了。
乔言浑然不觉,扭一会儿就圈住周希云的腰身,全程一气呵成,硬是一点不见外,比在自己床上还自由,似乎忘了这是啥样的场合。
周希云不推开她,随便了,手一动也把她勾怀里。
今夜两人都身着轻薄的睡裙,这么严实抱一堆,衣料摩擦间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身形曲线,触感柔软而温暖。
凌晨时分降温了,窗户没关实,凉意贴着缝朝屋里溢。乔言朦胧迷糊之中觉得冷,不由自主就再往周希云那里挤,都快将周希云拱床下去。
周希云被这祖宗彻底弄醒了,仅有的一点睡意都烟消云散,后半夜愣是没怎么睡着,好好休息成了奢望。
当已经退到床边了,周希云不得不搂住怀里这位往另一边挪挪,不然再这么下去她俩都得掉地上,今晚非得睡地毯不可。
乔言这时才稍稍有点感觉,但不是反省自己,却是以为周希云没事故意推她,睡懵了分不清虚幻和现实,还以为做梦呢。她一张口就埋怨,有气无力地问:“你打我做什么……”
挺会栽赃人,毫无自知之明。
周希云懒得解释,卷巴卷巴被子就把她箍面前,低低说:“睡你的。”
乔言就又合上眼皮了,倒那儿如同歇菜了一般。
呼吸匀称,胸口轻慢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