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生前立过遗嘱。”
“”
祝蔚猜测遗嘱内容,可能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眼睛肿了。”
祝蔚吃了口面,“没事。”
“做噩梦了?”
身子不时颤抖,还一直往他怀里钻
祝蔚搅着碗里的蛋清,“没有。”
不能算是噩梦,因为梦里的人是赵敬淳,他死时的样子反反复复惊扰着祝蔚,他说了一句话,只是祝蔚听不清。
阿宇的视线还停留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认识这么久,见你哭两次都是因为赵哥。”
我为你哭的时候你也没看见
“对了,明早给你妈打个电话吧。”
虽然赵敬淳生前曾说过,如果有天他死了,不用通知祝女士,但没想到他的遗嘱里还是提到了多年不见的妻子,所以这一趟她必须来。
见祝蔚闷头不吭声的样子,阿宇也拿起筷子,“先吃,吃完我开车带你回酒店取东西。”
面条挑起又落下,“不用,我自己取吧。”
“酒店在哪?”
祝蔚吭哧半天,终于憋出两个字,“对面。”
酒店是提前预定的,因为离公寓近,实习时每天出门往地铁站走的时候都能看见那间酒店,但预定的时候她不知道阿宇已经不回来住了。
听到“对面”两个字,阿宇一瞬定住,半天才回神,搅动着碗里的碎鸡蛋,说:“那不用开车了。”
吃完饭,两人步行到对面酒店取东西。
行李箱很小,只有洗漱用品和两套换洗衣物,回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再次返回公寓。
第二天,万里无云好天气。
祝蔚一早醒了,在床上赖着不想起,电话捏在手里酝酿好半天才给祝女士拨过去。
阿宇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跑步了,秦理之前和祝蔚说过,阿宇有晨跑的习惯,可等到十点钟,不但他没回来,祝女士的电话也没打通。
都去哪了呢?
十点半,在祝蔚打了十几通电话之后,祝女士终于接了。
“喂,妈。”
“上午有事出去了,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有事吗?”
“你在哪?说话方便吗?”
祝女士有点吱吱呜呜,“方便。”
祝蔚打开阳台,冰冷的空气涌进鼻腔,让她清醒许多,“赵敬淳死了,你来一趟吧。”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祝蔚从祝女士的语气中听到的不是事先不知情的惊讶,而是知情后的质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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