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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正说着，金鲁生进来。

安在天吃惊：&ldo;这么快？也就一顿饭工夫？&rdo;

金鲁生严肃地：&ldo;一顿饭工夫，一场仗已经打完了。&rdo;

&ldo;你来……&rdo;

&ldo;我来带走冯小军。&rdo;

王彬急了，说：&ldo;你带走冯小军干什么？&rdo;

金鲁生：&ldo;例行公事，对要接近701特殊人物的人，我都要进行调查和询问。阿炳是安副处长提着脑袋带回来的人，我不能让他到家了再出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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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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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回来了，还没打招呼，就被金鲁生拉住了胳膊。

金鲁生：&ldo;跟我走！&rdo;

小胖子脸都白了，看着王彬：&ldo;我去哪儿？&rdo;

王彬忍不住地：&ldo;你不能谁都怀疑，小胖子要是坏人，他早在食堂锅里就给大家下毒了。&rdo;

金鲁生：&ldo;我谁都怀疑，包括你，还有……&rdo;他看向安在天，又把话咽了回去。

王彬气得把脸扭向一边。

金鲁生带着小胖子走，回头，对安在天：&ldo;就在这一顿饭工夫，蔡大爷死了。&rdo;

试听室是侦听员训练和考核的地方。这会儿，里面有四个人在忙着，其中有钟处长、陈科长，还有两位是教员。20部录放机被放在课桌上，他们在调试音量，教室里因此充满滴滴哒哒的电波声。那个时代的录放机，外观和当时的电唱机有相似之处，磁带也不是今天的方形盒带，而是圆形的，像大盘子似的。

安在天进来，吃惊地问：&ldo;这是干什么？&rdo;

钟处长：&ldo;准备给阿炳测试听力，铁院长吩咐的。&rdo;

&ldo;怎么测试？&rdo;

钟处长指着教员手中的磁带：&ldo;就测这个，听信号。准备了20个信号，专项听力测试。&rdo;

安在天一下紧张起来，说：&ldo;这怎么行？&rdo;

&ldo;怎么不行？&rdo;

&ldo;电波是什么他都没见过，阿炳知道什么叫摩尔斯电码？&rdo;

钟处长笑了，说：&ldo;我听说他上午把两只狗的公母都听出来了，那两条狗他也从来没见过啊。&rdo;

安在天申辩道：&ldo;这不同。狗叫声他听过，他生在农村，是听着狗叫声长大的，他熟悉。他在乌镇的很多夜晚，就是从变化了的狗叫声中，破解流贼入村的机密。但电波这玩意儿对他来讲，纯属天外之音，世外之物。&rdo;

钟处长安慰他：&ldo;是不完全相同，但大同小异，反正考的就是一个人的听力。&rdo;&ldo;但没这种考法的。打个比方说……&rdo;

&ldo;行了，就是测试一下，又不是要干什么。再说，他听其它东西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