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以后,他还播放了好几遍,觉得不满意还想再录一遍,被时屿截胡把手机抢回来,心里被他这举动逗得又想笑又暖心,嘴上还是不愿意松。
“我比你大三岁,叫什么宝贝。”
盛峋啊了一声。尾音上扬表示疑惑,“人几千年前的文物拿在手上都喊宝贝,他们都不害臊,你羞什么?宝——”
“盛峋!”时屿耳朵有点烫,直接扬手拍了他肚子一下,“不要这么叫。”
盛峋坐在原位仔细观察了一下,几秒后点头,确实改口回姐姐了。就当时屿准备起来去饭桌边吃东西时,耳边不轻不重落下他的一句。
“这会儿叫是不合适,应该在床上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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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的日子总是流逝得飞快,他们两个关系更进一步后,很快适应了新节奏,该学习的人学习,该直播的直播,时间一晃到考研前期。
这段时间时屿有意控制两个人亲密的次数,生怕他休息不好会影响发挥,以直播间要求加更的理由拒绝和他睡一间房,没事儿就锁上门。盛峋自己可能也猜到了她的用意,看书看得越发用功。
考完当天刚好是圣诞节,时屿特地在家里给他准备了一个小蛋糕庆祝他暂时脱离“苦海”,顺便陪他过圣诞。原本时屿还打算去学校接他,但他要说要去医院找医生,让她在家里等着就可以。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时屿的手机从满电玩到快没电,门口才传来插钥匙的声音,叮铃几声响,他拿着几本书走进家门。神色还是跟往常一样的,可能是考研对他没多大影响,也可能是考研把以前的人磨砺成现在的样子,是以前的少年一去不返。
这是一打眼看到他的感觉,但很快就被时屿自己压下去。才刚考完试,搞这些伤感的干什么,直接走上前想抱他,意料之外的,被他挡了挡。
时屿怔在原地都没反应过来,看着盛峋直接绕开自己拿着书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听到他房间里浴室门开合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盛峋几乎不闹脾气的,突然这么冷漠,难道是考研发挥失常?
可就算发挥失常,事实上并不会太影响他日后的就业。退一万步,他背后是北城整个盛天集团,压力应该比大部分人小才是。时屿都明白的道理,他会不懂吗?
疑惑了很久,时屿心情也低落至谷底。蛋糕放在冰箱里一直冻着,外卖塑料袋上满是冷凝的水滴,放着没吃,直接回了房间。
盛峋洗得很快,其实早就出来了,光着上身坐在床边神情不耐地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等急了打电话催。
旁边的床头柜拉开,里边空空如也。
时屿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无辜受气,一点也没意识到隔壁的人忍受的欲望。半个小时后,跑腿姗姗来迟,白色的塑料袋里装着好几盒东西,递给他时,跑腿小哥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一眼,眼神仿佛在提醒他什么。
盛峋哪里管他怎么看自己,关门后边往回走边拆掉塑料袋。手里拿着好几盒,径直走向了房门紧闭的房间。
推开门时里面很暗,时屿没有开灯,就着走廊的光线能勉强看到人在床上。
他刻意放轻了动作的声音,走到床边想看她睡没睡。
结果是没有。
时屿在他走出房间去门口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真的很生气,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把时屿一天的好心情都搅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