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的脸色倏然一白,轻轻地颤抖了下。
是了,他想,这么高的契合度,被信息素影响是非常理所当然的。
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胸口,莫名的悸动随着闻越的话一点点变得清晰,瞬息之间就有了名字。
它应该被叫做“信息素影响下产生的错觉好感”。
鬼使神差的,祝念慈问道:“为什么说……这是很糟糕的事?”
闻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丝无法察觉的怅然。
“因为它太真实,甚至能把仇敌变作情人。”
祝念慈张了张口,显然有些震惊,闻越收回了视线,没什么情绪地扯着嘴角。
“但假的就是假的,”他说,“很可惜,再怎么分不清,那都不是爱情。”
通讯被挂断,祝念慈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好一会都没能回过神。
闻越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分不清的。
不仅如此,祝念慈甚至认为那些奇怪心情并不能跟爱情或者喜欢沾边,即使在过往的二十多年里,他并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情感。
毕竟好感也是分很多种的嘛。
他想,这应该被称作感激,因为靳明提供了帮助,所以自己才会想着用这种方法回报。
就像给师兄带奶茶,给季亚做小蛋糕那样。
没什么不同的。
……
只是再见到瞿既明时还是受了点影响,腼腆地站在床前对alpha点点头,语调轻轻地说了声:“下午好。”
拘谨得让瞿既明想起第一次在闻越办公室见到他时的场面。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门,朝祝念慈走去。
“下午好,”他说,“今天很冷,怎么不多穿件外套?”
“房间里有暖气,”祝念慈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看,“还挺热的。”
瞿既明在他身前站住,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所以才光着脚在地上站着吗?”
祝念慈这才发现自己起来得太匆忙,连拖鞋都忘了穿,他顿时热了脸,磕磕巴巴地说:“嗯,这样,呃,比较凉快。”
瞿既明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治疗了吗?”
祝念慈含糊地嗯了声,抬手开始解绷带,过了几秒才跟反应过来似的,不太好意思地说:“等我一下。”
他的动作笨拙别扭,被瞿既明盯着看了会后反倒变本加厉,连鼻尖都渗出点紧张的细汗,好一会都没能解开那个结,反倒越打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