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季亚所说的,alpha一旦得到什么就不会珍惜吗?
接着又想,瞿既明这人向来说话算话,说不定真和昨天说的一样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他不紧不慢地洗漱完出了门,顺便跟张桓说了声自己提前走了不用等,到门口时还真看见了那辆眼熟的车随意地停在街边,隔着湿润的空气朝这边亮了下车前灯。
祝念慈拉开车门,浅淡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座位边的纸袋里还有着犹带热气的可颂,他系好安全带,转头就对上了瞿既明专注的视线。
“早上好,”祝念慈面不改色地说,“怎么了吗?”
瞿既明的眼中隐约有些不明显的红血丝,他示意祝念慈去拿手边的袋子,说:“你先吃一点,我再送你过去。”
祝念慈看了眼他身上略显正式的穿搭,状似无意般说:“看来是个挺重要的朋友。”
“嗯?”瞿既明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而后轻笑了声,“的确挺重要的。”
祝念慈低头啜咖啡,没有说话,耳边又传来轻飘飘的一句:“但见他不用这么穿。”
“见你才需要。”
浅淡的咖啡香气后逐渐浮上了明显的,微微苦涩的香水味,一只修长的手捏着纸巾伸到眼前,属于alpha的体温仿佛近在咫尺。
瞿既明的声音很低柔:“擦擦嘴。”
祝念慈一眼不发地扯过那张纸巾,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只面无表情地说:“走吧,要迟到了。”
“好。”瞿既明重新坐直了,“早餐合不合胃口?”
“还行,”祝念慈其实觉得味道不错,“在哪里买的?”
瞿既明笑了笑,说:“就在我住的酒店楼下,问了几个在这边的朋友,都说这家不错,昨天我自己试了试,感觉会是你喜欢的口味。”
祝念慈的好奇心完全放在了另外的那句话上:“你的朋友们?”
“很奇怪吗?”
alpha偏头看了他眼,说:“祝老师,在进入国会大厦之前,我拥有非常正常的社交。”
祝念慈想说点什么,但怎么开口都觉得不太合适,瞿既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说:“我从小到大,上的都是非常普通的学校,没有人知道我父亲是谁。”
他笑了声,说:“他坚信alpha需要从小接受独立性教育,所以从初中开始,我就自己在外面住了。”
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祝念慈想,毕竟这人的父亲可是全联盟都赫赫有名的老瞿先生,即便是出于安全考虑,都不可能让瞿既明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在外生活吧?
“远离就是最好的保护,”瞿既明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十岁之前我甚至不在首都生活。”
祝念慈看了眼通讯器,随口道:“看来你的成长经历深受老瞿先生的影响。”
也怪不得当初会选择一声不吭就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