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况下,实在是令臣不得不多想,郡主百般阻拦,莫非是不想要看着皇上好转?”
这话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
在他开口后,周围几乎顷刻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无人敢言。
“郡主。”这般诡异的安静之中,有将士快步行至偏殿中,低声道:“周小姐及军医到了。”
温月声今日班师回朝,所有的人都在队列之中。
除去了章玉麟这样的武将,领兵去了军营之内以外,其他的人都去了公主府中。
温月声在入京之前,收到了晏陵的传信,所以今日入宫,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只带了周曼娘和两个军医。
她入宫,他们便在宫门外候着。
所以几乎是这边一传出来了消息,周曼娘跟军医便到了。
满殿安静中,温月声冷眼看向了施怀友,见得对方目光不带任何一丝游移,在听到了温月声身边的军医至殿中后,只微微闪烁了下。
见着周曼娘和军医入殿,温月声冷声道:“施大人别急,马上就能知道,我们之中究竟是谁看不得皇上好转了。”
施怀友面露讥讽,只高声道:“也难为了郡主,危急关头,竟是还惦记着抢功。”
他只将温月声此前所为,归咎为抢功。
却也没有阻止那周曼娘上前去给皇帝诊脉。
周曼娘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随身还携带了一个医药箱。
这么多朝臣注视着,她也半点不紧张。
只将手放在了皇帝的脉象之上,又细细地查验过了皇帝的眼睑,还有舌苔。
在伸手触及到了皇帝的头发时,周曼娘的神色骤变。
她查验的部位更多,但是诊脉的速度却是要比施怀友快了不少,施怀友在一旁冷眼看着,见得她不断地摸皇帝的头颅,终是变了脸色。
只他尚且来不及开口质疑,周曼娘就已经转身对温月声道:“郡主。”
周曼年脸色难看地道:“皇上这是中了蛊。”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的官员,俱是神色巨变。
“什么?”
“不是中风吗?怎么变成了中蛊?”
不少人神色惊惧,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那周曼娘。
景康王面色难看地道:“方才施大人已经说过,父皇是中了风,你无凭无据,只上手摸了两下,却说是中了蛊?”
“你年岁不大,行医的年头必然没多久,这般信口雌黄,可是不想要命了?”
他神色阴沉,说话时又用眼眸死死地盯着周曼娘。
被他这么看着,周曼娘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