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来说,不算吓,只能算惊讶。
他顺势低头,对上她汪汪的眼睛,往下,是水光色的唇,小巧唇珠立在正中央,像颗诱人的毒苹果。心里某根弦被狠狠拨动了下,他克制住亲上去的冲动,愣了好几秒才应声:“能,当然能。”
吐息间的热气落在她脸颊上,盛初脸颊逐渐烧了起来,忽然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迟来的羞意顷刻间席卷每根神经,她半蹲下身,飞快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接连退了好几步,保持安全距离,呼吸才畅通些。
她连着喘了好多口气,直到恢复正常,才欲盖弥彰般拍拍脸,慢吞吞地总结:“总而言之,打架是不对的。”
“对不起。”
陈寂想都不想就道歉,直勾勾盯着她,心里全是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直球。
“今天是意外。”他说,“他们在讨论你,我一下没忍住。”
话刚出口他自知失言,刚想打补丁,就见盛初已经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这还成了我的错?”
他这破嘴。
陈寂连忙道:“没有,我只是想征求你的谅解。”
其实这会他很想来一句“你用什么身份管我”,但想到盛初的性格,八成会直接走人。
无论何种理由,确实是他违约在前,还是道歉显得有诚意一点。
他存心想换个话题,弯腰,捡起她刚才丢的纸团,纸面皱巴巴的,上面印着的黑字依旧清晰。
是张进步最大奖的申请表格,申请人那里明晃晃写着陈寂两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盛初的字迹。
这次他是真的怔住:“奖学金?”陈寂指了指自己,“我?”
“是啊。”盛初没再和他计较打架的事,反问,“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说着,她脑袋点了点,来回打量着他,狐疑道:“我看你生龙活虎的,不像生病的样子。”
白担心一场。
“真生病了。”陈寂双手举至胸前,坦然供她打量,说话也很直白,“我的心受伤了。”
“……”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盛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要不要我把我的心理医生介绍给你?”
“倒也不必。”
陈寂收敛起笑,稍稍站直了身子。他本来就高,正经算起来高盛初一个头有余,衬得她人越发娇小,他宽大的影子罩着她:“盛初,我考到前一百了。”
是盛初,不是小美人鱼。
这话潜藏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的目光炙热而有侵略性,大有她今天不点头同意,不会放人的架势。
盛初用力抿了抿唇,别过头,一时没有接话。
陈寂眼底缓慢地黯了下去,对这个结果也并不意外。他扯扯唇角,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见声不在意地笑:“没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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