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向后仰身,又躲又笑,“你这是忍忍的样子吗?”
“自然,又不干别的,”宋青书伸手箍住他后腰,“你别跑啊,够不着了。”
张无忌轻推他,“别,再这样兴致被逗上来可真没法忍了。”
“我知道怎么把你的兴致再压下去。”
“什么?”
“十香软筋散。”
“唉……”
明教诸人的宿处是巨木旗在场地西侧搭建起的一排木屋,虽然简陋,但是比别的门派在和尚庙里数人挤一间要强多了。
范遥睡到半夜,被杨逍的童子叫醒,“杨左使有事相商。”
过去一看,只见杨逍背着手踱来踱去,好像有什么心事,走上前问道,“大哥,怎么了?”
杨逍道,“教主他去了宋将军的营帐,这会儿还没回来。”
范遥和杨逍相交多年,互相的心思都能揣摩得□不离十,杨逍开口说了一句他就明白过来,“教主这却是有点托大了,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传出些风言风语可是麻烦得很。”
杨逍点头,“所以我想让兄弟假借有事禀报去把教主找回来。”
范遥爽快道,“行啊,我去,就算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我头陀不也在乎,正所谓□空即是色,管他男色女色。”
杨逍笑道,“你想看教主还不能答应呢,我是恐怕宋公子因为前事对我心存芥蒂,我这个时候再闯过去不合适。他们两个的关系只有你知,我知,还有韦蝠王知道,韦蝠王此时不在,只有劳烦兄弟你跑一趟了。”
☆、64、武林大会(三)
范遥半夜睡得好好的;却被杨逍叫起来给派了个肯定会讨人嫌的差事,还不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心想等一会儿见到了教主定要抢先说明;是杨左使有要事要禀报教主,所以才让我来请他回去。
到了宋青书的营帐外,当值的亲兵先进去通传,只听里面十分大方的道;“请范右使进来说话。”
范遥略有点尴尬,暗道这两个年轻人怎么也不知避讳,就算我是知情的也不好这么大大方方叫进房中去相见吧。
还不能这就溜走;只得举步入内;抬眼一看;不由暗呼一声惭愧,只见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人衣衫齐整,都盘膝坐在床上,张无忌还有一只手抵在宋青书的背心。暗道我们心思都龌龊了啊,看这架势,教主半夜留在这里不走是在帮他运功疗伤呢。
宋青书朝范遥微微一笑点头为礼,“范右使,我们现在不方便起身,失礼了。”
范遥忙道,“无妨,无妨,是我忽然过来打扰了两位才是。”
张无忌问道,“范右使,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范遥苦恼,心说什么事儿都没有。看张无忌这样子,姿势纹丝不动只坐在床上问他就知道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开,临时改口,将‘杨左使有事请教主回去细说’改成了,“杨左使让我来问问明日的布防是不是还派厚土旗去?”
张无忌挑挑眉毛,“换锐金旗去吧,让厚土旗颜垣明早来见我,我另有安排。”
范遥顺势领命,转身就出去了,走得这叫一个麻利爽快。
宋青书等他一走就笑道,“张教主,你手下的人怕你干坏事,大半夜的还要来查看一下。”
张无忌道,“杨左使他们多虑了,我就算不顾我自己的名声也要小心你的名声。”说着低头在他后颈上亲了亲,语气里带了丝苦恼,“不过这营帐也委实是太不方便了。”
口唇所碰到的一小片肌肤触觉微凉,光滑细腻,亲着十分令人动心,却又不得尽兴,只能使劲忍着,郁闷之下忽然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宋青书低声痛呼‘哎呦’,指责道,“张教主,你多大年纪了,怎么又咬人,你下次再咬我,我就不客气了!”
张无忌莞尔一笑,“你准备怎么个不客气法儿?也咬回来,我不介意的。”
宋青书‘嘁’一声,“我没有你那个古怪嗜好。”张无忌和他亲热到动情时经常就会动口在他他肩头后背不拘什么地方咬上一下,力道不重,咬不破,但也绝对不轻,很有些痛的,可又不至于为此和他翻脸,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张无忌笑微微不做声,心里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急了就会咬人的毛病,上次发作还是少年时在蝴蝶谷和蛛儿争斗打架,打不赢就狠狠咬了人家一口,结果害得蛛儿带着手背上那个伤疤苦恋他数年。
后来赵敏依样画葫芦,听说张无忌在蛛儿手背上咬了一个很深的伤疤就能让蛛儿苦苦思恋,于是她就也在张无忌的手背上咬了个伤痕出来,希望他也能因此而思恋自己。张无忌当时听了赵敏的解释心中颇为感动,还开玩笑道那我也在你手上咬一口吧,让你也永远记得我。但是说过就算并没有真咬。
现在是真的跃跃欲试,想在宋青书身上咬个疤痕出来了,让这个越来越出众的人,日后就算被无数人仰慕追随也不会有忘记了自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