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就在这里。”
维斯特说,诱导利维说出更多的东西。
“这只是你看到的我。”利维说。
他像是苦恼如何去解释这件事,“维斯特,只有你能真正看见我。”
不是这样。
维斯特想,他记得面包店的老板,也记得塞西尔的妹妹,他们都见过利维……甚至公司的人还发现了利维的尸体。
等等?!
维斯特回忆起了一件事,利维的死讯是祭司通知他的,白色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祭司也没有出现。
墙壁上只是出现了利维尸体的投影,看上去那么真实,好像切实发生过。
他不知道那次谈话有谁参与,但他还记得知道利维死亡的人有谁——在病床上,萨沙对自己说,他知道了利维的死讯,而在离开公司的时候,阿普顿也对他说起过这件事。
他记得自己曾经询问阿普顿,公司里还有谁知道利维的惨剧——
祭司、阿普顿、以及剩下的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他们一起处理了维斯特家里的东西。
除此之外,没人知道维斯特有个叫做利维的邻居,并且死于一台梦境里出现过的收音机。
他突然想到多年前之前,在目睹肖的死亡时,他心底的怀疑——公司内一切的污染判断,都是由祭司断定的,但假如祭司已经被污染,又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有别的信仰呢?
这是彻底的灾难,维斯特一直这么认为。
“达娅见过你……”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站起来,看着利维,“你们准备对塞西尔做什么?”
“只是一些简单的清理。”利维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维斯特,他仰头看着他,“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唯一见过利维的人忘记了利维,那利维就真正成为了一个不存在的邻居。
是维斯特的精神被污染后的妄想。
……
轻缓的音乐响起在了公司的走廊里,有人抬头看着走廊里隐藏的音响——
“这是什么音乐?”
阿普顿走在那人的身后,他们正准备一起去探查公司地下的收藏,几个小时之前,看管公司地下陈列的人报告,收音机失踪了。
它凭空消失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