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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禁闭室的塞西尔,独自一人走在公司的走廊上,他承认维斯特刚刚说的话,带给了他很大的冲击——所有人都知道维斯特疯了,对方杀死了自己的同僚,即便是在收音机的影响下,这也是不可饶恕的。
他想维斯特大约会在禁闭室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2年,也许是5年。
这让他不由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了眼已经远去的房间,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了站在另一端的阿普顿。
对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见塞西尔后,和他对视了一眼,轻轻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塞西尔走了过去。
“他说了什么?”阿普顿问。
“没什么。”塞西尔不太愿意去分享他与维斯特的谈话。
他和阿普顿并肩走在公司的走廊里,因为是接近于禁闭室的楼层,这里静悄悄的,看不见除了他们之外的别的员工。
“他说他有个邻居。”塞西尔突然说,他停下脚步,“当他说起这个的时候,我的心底也有些波动。”
他看向阿普顿,“维斯特真的有个邻居吗?”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利维是个不存在的人。”阿普顿冷漠地说。
塞西尔又沉默了下去,他和阿普顿并肩很快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他的目的地是祭司的房间——他必须在那里接受祭司的判定,才能回到公司正常工作。
完成一切的清洁工作之后,塞西尔见到了祭司——与维斯特不同,他与祭司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和其他人一样,都惧怕着他的存在。
他还记得他和维斯特曾经的朋友肖,因为祭司的污染判定就这么死于走廊中——他甚至还能回忆起当时他和维斯特的怀疑。
假如祭司的判断出了错误,又或者他被污染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们聊了什么?”祭司突然问。
“一些简单的东西。”回过神的塞西尔立即说。
祭司伸手。
塞西尔立即把手伸了上去。
祭司把手覆盖上去,然后闭上了双眼……时间的流速在此时变得非常缓慢,塞西尔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冷汗逐渐覆盖他的后背,他无法形容自己这种恐惧来源于哪儿——天知道在刚刚祭司伸手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躲避逃走。
这种情绪很不正常,但却是他发自内心的真实情绪。
大约过了五分钟,就在塞西尔快要移开自己手掌前的那一刻,祭司终于睁开了双眼——
“你可以走了。”
这是他的污染判定通过的意思。
塞西尔松了一口气,他准备离开房间——
“塞西尔。”
祭司喊住了他。
塞西尔回头。
“他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