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担心。
也罢,若是出了什么情况,她跟过去便是。
“嘛,隔墙有耳,不说了。”时知扬收了折扇,想想又道,“喔对了,上回放箭射你那人寻到了,死了。”
苏小淮闻此一惊,莫不是她那时……
“毒死的。”
苏小淮闻此松了一口气。
江柏庚听罢蹙眉,只道:“想来如此。”
“你,”时知扬犹豫了一下,别开眼睛道,“长点儿心眼,别再出什么事儿连累了小爷的骓马。若是它伤着了,小爷可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说得别扭,江柏庚顿了一下,神色和缓,笑道:“不劳时兄费心。”
话落,苏小淮突地只见时知扬脸色大变,腹中传来“咕——”的一声。
时知扬震了一下,面色铁青。他破口大骂道:“操他大爷!”
说罢一溜烟儿跑了,侍从慌慌张张地跟上去,大叫“少爷您等等”……
苏小淮:“……?”
次日,首站魁首听雨阁少阁主时知扬因身体抱恙而缺赛,观赛者连连大叹可惜。后数日,有小道消息传来,魁首缺赛,但因他赛前吃坏了肚子,腹泻三日。
苏小淮:“……”
原谅她很不厚道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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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竞速是江柏庚的长项,也是苏小淮练得最上手的项目,为了不留于旁人一星半点的机会,在第二站中,江柏庚一改先前的保守战略,一出发便取得了领先地位,并将其优势不断扩大,一直保持到了比赛结束。
是以在第二站的比赛中,江柏庚以一马当先之势,毫无悬念地夺下了第二站的魁首,干净利落地扳回一局。而在首站中排名第二的赵骏明,在第二站的比赛中同样夺下了第二的位置,遂在总的积分榜上,赵骏明暂胜一站二站的两位魁首一筹。
然仅一分的优势甚微,苏小淮遂知,那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赛后数日夜里,苏小淮总觉得有什么在暗处盯着她,似是在探察那些侍卫前来查马舍的规律。
只道他们眼下住在京城的分楼里,自然是没有主楼那般单独开辟的小院落,所以苏小淮也没有那样彻底独立的马舍,虽然依旧有单间,但她还是要跟其他楼中的马匹住在一个大院里的。
这般混杂的地方,当真是容易教人趁乱下手。是以,这闹得苏小淮夜里不敢熟睡,时时警戒着,自然也不得空去江柏庚的房里帮他治手了。
是夜已深,苏小淮卧在地上,眼皮要睁不闭,浑似摸了一层糨糊。
突地,她耳朵一动,只听远处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她一个激灵,嗅到了锐器肃杀冷冽的钢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