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得知这些的时候,已经与温原在遥远的德国安顿下来。
两人在德国郊区租的房子,一间坐北朝南主卧属于孟晚,一间阴凉次卧给了温原。
和温原住在一起,是一件十分省心的事。每次放学回来,都不必孟晚动手,就有丰盛而美味的菜肴上桌。
而且变着花样,今日做蘑菇浓汤与薄饼,明儿就要做咖喱饭亦或牛排,总之营养均衡,绝不乏味。
德国是极富有工匠精神的国家,对待医学、科研,更是严谨而一丝不苟。即便是对待交换生,要求也和本校生一样高。该挂人挂人,该给c给c,毫不留情。所幸有温原帮忙,孟晚顺利度过两个期末。
再回国,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孟母与季仲良的事情纸包不住火,还是被孟父知道了。成人的世界,没必要沸沸扬扬,一本离婚证书已解决问题。孟母没有与季仲良在一起,而是离开z市孤独旅行。谁也不知道这个原本家庭美满,生活幸福的贵妇人是怎么想的。而温野也离开了z市。他的病治好了,没必要再留在医院里。
没人有精力揪着当年的流言不放,何况那只是未经证实的ps图片,当事人们又以受过处分,认真来说,那连流言都算不上,顶多是污蔑。是以温原重新融入集体,并没有受到阻碍。
他一回来就大五,得离开校园,分配去医院正式实习。
从大二与孟晚正面对上,他这还是头一次,物理上里孟晚这样远,有时候忙起来,一周只能见一两次面。
这天周末,他下夜班,冲洗完,换好衣裳,便提着蛋糕去校园找孟晚。
因为想给孟晚一个惊喜,就没有提前告知。
结果联系上,却被告知,孟晚正在与室友聚会。
聚会地点在市中心,离学校十万八千里。
两人视频,ktv的灯光透过屏幕,一下一下,打在温原的心上。
那边有人在叫孟晚,孟晚匆匆挂了电话。
即使早就知道。但这的确是温原头一次明确地意识到,孟晚身边不只有他一个朋友。
而他只有孟晚。
温原晃晃脑袋,在宿舍楼下坐了一会。熬了一个大夜,即使对于年轻人,也并不轻松。
将蛋糕交给宿管阿姨,温原回到医院宿舍休息。
他闭上眼,却睡不着。
满脑子乱七八糟,全是孟晚。
那股想穿女装的欲望呼之欲出。
温原眼底的厌弃与绝望更浓烈了。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温原猜是室友回来了,睁开眼,却见到一个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孟晚噗嗤乐出来:“打飞的过来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蛋糕:“一起吃。”
强烈的悸动没有道理,不由分说。
温原捏紧拳头,坐起来:“怎么过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