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开了很久,也是在这里,单重华再次见到了宴卿。
两人没什么交流,甚至后来的交流都不欢而散,让单重华感觉很沮丧,蹲在大门口很久,而裴醉玉很久都没有回来,所以单重华也不在门口吹冷风了,走到了里面等他。
直到裴醉玉出现,他的心情才好了一些,“怎么了?看着可怜巴巴的?”
裴醉玉先是打趣一样地摸了摸他低垂的头,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不会是有人欺负你吧?”
顿时生气起来了,裴醉玉捋了捋袖子,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和欺负单重华的人干一架。
“不是”
单重华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跟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分明是一个大高个子,却总是让人感觉他还是个小孩子。
“那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不高兴?谈得不好?”
裴醉玉摸了摸他的头,又把他拉了起来,带着他去吃毛血旺。
一直到吃到东西了,单重华才提起劲来,跟裴醉玉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说的那个宴卿,确实也是我曾经认识的宴卿,但是他变了好多。”
裴醉玉摸了摸他的头,“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完全没有变化呢?怎么都是会变的。”
“可是他不是变好了,他生病了,但是我闻不出来是什么病。”
裴醉玉撑着下巴,无奈地哄他:“没事,以后会知道的,大不了我们提醒他一下,都是可以解决的,不用担心。”
单重华这才好受多了,看到昔日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亲人,变成现在的样子,怎么都会感觉难过的。
“来,吃点东西,热乎一下。”
吃完之后,两人出店门的时候,一抬头,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这是单重华醒来之后,第一次见到雪。
一下就把他的记忆带回到了曾经,他坐在马上,看着漫天的飞雪,提着一壶酒,从军营到单府。
仿佛还能闻到街边的米糕味儿。
“下雪了啊,今年的雪来得好晚。”
裴醉玉抬手接了一片雪花,瞬间就融化在指尖,而转过头,单重华正吐着舌头转过身,“裴哥,你看我的嘴巴上也有雪。”
裴醉玉一下就笑了出来,赶紧拉着他上车了,真是个傻孩子。
回到家里之后,裴醉玉捏着手机走到了浴室里,看到单重华正站在镜子前哈气,将镜子上弄出了一小块水雾,然后不知道在干什么。
裴醉玉看着手机,顺道就走到了单重华身边,又顺手就把自己有些冰冷的手塞到了单重华后脖子里。
“啊!裴哥,你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暖手啊。”
单重华挣扎着要给他把手拔出来,裴醉玉使了个坏心眼,又往里钻了钻,把单重华冰得直接逃离了卫生间,裴醉玉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