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是我的!”
和尚:“真的吗?”
道姑:“我说是,你还要我说几遍啊?”
和尚沉默。
应能推开门,便看到眼前那一幕:“香儿果然在这儿啊,香儿,你娘来找你,你那么多天了也不回家,快跟你娘回去。”
香儿见着她娘,泪水滴嗒嗒地流:“娘……”早跑到她娘的怀抱去了。
顾艺用手梳理着她那零乱的头发,忙问:“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香儿摇摇头。
两人转身就走了。
寻影不服气:“大师傅,太便宜她们了,就这样白白让她们走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
应能打断话头:“好了好了,对女人用不着这么认真。”又突然想起外面乌漆麻黑的,叫寻影:“外面那么黑,你快去给她们送一个火把。”
寻影不去,应能抡起拳头:“你到底去不去?”
寻影迫于无奈,只好去了。
沈妙春插嘴:“大师啊,你那个徒弟也是该教训他几顿了,你看,当和尚就当和尚,干嘛非要喝酒吃肉还玩女人?真没个德性。”
沈妙春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番话撞到了枪头上,应能也不给面子:“你说什么?你说我教的徒弟是酒肉和尚。那我问你,你私自闯进藏经阁就是小偷喏?”
沈妙春无言以对,红着脸说:“我……我是不小心误走进来的,还望大师海涵!”
应能望也不望他一眼地就走了,沈妙春也跟着离开。
七日之后,白莲教一无所获,不得不怏然回去。
(六十六)
仍然是黑夜。一根细竹管破纸窗而进,插进应文的卧房,然后一股白浓烟从管内涌出,弥漫到房内。应文咳嗽了几声,就没了声音。一个黑衣蒙面人从窗户跳进来,然后一通乱找,找来找去,还是没有找到,情急之下,失手打落茶几上的茶杯。那茶杯砸于地板上,茶水泼到一旁,全部流进地板的夹缝中。他打开旁边的那块地板,发现了藏在里面的《乾坤秘笈》,忙取出,把地板原样盖上,迅速离开。
廿日过后,寺院里有人大嚷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被杀了。”
全院的人都出去瞧看,只见几个和尚抬着两具血迹斑斑地尸体,一具是和尚,另一具则是客房里的武林人士。
那些武林人士瞧见有武林人士被杀,就起哄:“一定要麓山寺给个说法,否则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麓山寺的和尚也说:“那我们也有人被害,那请问找谁讨说法?”
方丈大师去检查尸体,发现他们的血液被吸干,脑髓被吸尽,颇为一惊,急忙到应文处商议。此时,应文还是因为上次跟郑和比武元气大伤致病,不但没恢复,反而病情加重,只能卧于床榻之上。应文听完应贤说的情况,顿生一种大难将至的预感,忙叫应贤扶他起床。应贤扶着他下了床。他挪着脚步走到茶几旁,取出地板砖,发现《乾坤秘笈》上沾有几缕血丝,喟然长叹:“不好了,有人动过秘笈!”
应贤究问祸患:“那又会怎么样呢?”
应文道:“《乾坤秘笈》因人因时因地而变,先祖为君,所以练就而入君道;寻影为民,所以练就而入人道;偷书之人,信念邪恶,所以练就必定走火入魔道。”
贤道:“偷书之人会是谁呢?”
应文道:“朱空。”
应贤不解:“怎么断定是朱空呢?”
应文肯定地回答:“迄今为止,除了寻影之外,能够看出《乾坤秘笈》上面文字的只能是皇族血统。”
应贤大惊:“这可怎么办哪?”
应文叫了一个小沙弥去喊朱空。沙弥回报朱空已经二十多天不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