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无论行善行恶乃至于非善非恶,都有种种力量牵扯,生成这些推动的力量。
这种力量,累积起来,就是所谓的善功、恶业,将会带来不同的推动,产生种种结果,就是所谓福报、业报。
说破了也没有多少秘密,无非就是一种形而上的趋势与推动力量罢了。
对于仙佛神圣而言,这种力量汇聚到足够程度,也是可以有不少用处的,可以减轻乃至于消弭劫数。
对于有志于成就仙道的人而言,这种力量就是助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富裕的更是可以转化为内修的根基。
对于想要炼丹合药的人而言,这种奇妙的力量,用在这里,能让神丹顺利诞生。
种种妙用,难以尽述。
“一本经咒,就是一份契约,诵读经咒,就是行愿,之后多做善事,就等于将这份善功舍了出去,换取契约应许的好处,诸如增添一定的寿算,化解一些灾难,等等等等······咒语应许的不同,用处也不同。”
“多读经咒,多做善事,是缺一不可的,光念咒,只有愿力,等于只发愿,没有行愿。没有足够的善功积累,也是不够的。”
“这就是所谓的教化了,归根结底,还是要多做善事,念咒尚在其次,我这咒也是如此,教人向善,然后取一份善功。”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贵在点滴积累,没有千年以上看不出成效。”
“一人修持一生,回流而来的善功可能还不足一份,但是千人、万人、亿万人,累积十年、百年、千年,积累的善功何止兆亿?”
“一旦使用,这份善功,瞬间化作无形之力,足以让一个凡鬼立地登神,化为神圣,直入六阶甚至七阶,省去了无数辛苦·····”
“所以说,立功、立德、立言,此三者不朽,诚哉此言!”
“更妙的是,立言,教人向善,无论何时都不会过时,更不会后遗症。哪怕有人不听劝告,所造恶业也与本人无关,怪责不到我的身上,只有功劳没有罪过,真是妙极了!”
每每想到这关键之处,林正阳不禁赞叹。
先贤的智慧,果然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相较之下,西方信仰造神之法,后患多多。
尤其是赐予神术的牧师,教会神职人员,他们所做的善恶之事,都会汇聚到他们虔诚信仰的神身上。
越是虔诚的信徒,这种回流就越明显。
导致的后果就是,信仰神被信徒坑了。
比如主位面曾经一度席卷西方世界的唯一神,不可名状之无面之神,不可直视光辉之神,凡人直面必然理智奔溃之神······祂有许多特征,更有许多不可名状的特点,神力广大一度几乎要一统主位面信仰。
祂不懂这种教化之功,一味地带来刀兵,“我到世上来,是叫人动刀兵·····”
更是命信徒分裂成数个教派,操纵不同的国度各自发动战争,在动乱、混乱、困苦的极端情况下催生出最虔诚的信徒,收割最纯净的信仰。
结果底下一堆疯狂的信徒大杀特杀,打着神的名义,见到异教徒就杀,“不信基督第一大罪”“不信吾主就是最”,疯狂屠杀,做了许多可怕的事情,霸道至极,气势煊赫至极,当然,神力也一度广阔至极·······这个过程中无论是善功还是恶业全部照单全收。
最后更是打击当时的西方世界天命之王所罗门,神权与王权斗争,祂胜出,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大幅度衰退,以至于无法阻挡主位面抑制力的崛起,自然规则逐渐驱逐了祂。
这其中,未尝没有善业不抵恶业,逐渐酝酿累积出的劫数。
“劫数由前世,前前世,乃至于更久之前所造孽报累积而出,绝非一朝一夕就能轻易化解,我继承陈宏本身因果之前,曾为他推算,命中有至少三次避不开的大劫,都是前缘所定,无可挽回。”
“其一,就应在当下,渡不过,就此失去神智,沦为傀儡,别的也不需要再提。”
“其二,渡过了这一劫,第二大劫,应在西方,新大陆那边,日后扫平土著城邦时,当有称王之难,渡过了,就是天命真王,渡不过,徒为真王开道,为他人嫁衣,这是争龙之路的成王之难。”
“其三,扫平新大陆,一统土著人,千秋功业,自有一方神位出,登神之际,又是一次大劫。”
“陈宏一生,坎坷多难,好事多磨,受尽辛苦,更是有三次生死大劫,无可避免,这就是过去世中累积的孽报所成。”
“索性他福报也大,这一世出身高,福缘理论上也不错,可惜遇到了我·····这大概算是无妄之灾,避无可避,当然,算在他第一次生死劫难里头也不算错。”
“陈宏其实已经死了一次,只是我来了,陈宏这个人就是我,陈宏又没死········劫气就不算过,只是泄去了一部分,这就不能算是危及生死的大难了,我大概率会翻盘的!”
林正阳默默推算着。
算入者不自算,只是不懂行的人说的糊涂话。
如果不能算自个儿,那还学什么术数?
每一个修习术数的,都是打着把握自家命数的心思入门的。
但有一点,学习了术数的人,命数更难把握,所以才会显得算人时容易算自家难。
除此之外,玄门术士,大多不算自家生死,只大略地看下气色,知晓吉凶,因为有些东西越是知晓得清楚反而越是难避开,该来的总是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