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真叫你出去,那么认真干什么。”
陆怀沙僵直的手心忽然松懈下来。
当他发觉自己竟然依照林涧的话又走了回来,并且心里还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真的完了。
林涧好好在床上躺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怎么也不肯躺着了,嚷嚷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走走。
她把祝郡交给她的一众护卫都扔在了落雪林里,没有乘那辆圣女专属的马车,带上陆怀沙就跑了出去。
林涧到巫族待了这许多天,却还一直没有好好观察过巫族当地的风土人情。
她早就有心想出来玩玩,便趁祝郡的愧疚还没消退,想到处转一圈看看。
陆怀沙不食五谷杂粮,林涧也对巫族的特色各种炸虫子炖虫子蒸虫子兴趣不大。于是她便领着陆怀沙进了路边一栋茶楼。
陆怀沙只要了一碗清茶,林涧则点了碗玉露圆心酪快乐地品尝起来。
果然穿书就是要这样,她美滋滋地心想,虽然将来要把我凌迟处死的人就坐在我面前,但是我还是想先把这杯奶茶喝完。
虽然现在各种事情都是一头雾水,但是好像又都不是那么紧急,比如直到现在陆怀沙还没被玄天门的人找上来……
就在这时,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其中清晰地响起一个声音道:“我本来就是玄天门的弟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一听到玄天门,林涧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
陆怀沙朝她看了一眼,林涧赶紧咕咚一口咽了下去,状作无事地朝他摆摆手,目光向茶楼下面若有若无地瞟去。
这栋茶楼一楼和二楼打通,他们恰好坐在二楼围栏边缘,稍稍侧身便能清楚看见一楼大堂内的情景。
一个白衣少年被一众巫族人围在了大堂当中。他背上负一柄仙气飘飘的长剑,然而风姿特秀的脸上却涨得面红耳赤。
“你这人怎么如此说话!”他提高声音道,“我负剑便负剑,与你有何干系?”
“怎么与我没关系?”
与那少年对话的是个瘦小的巫族男子,眼珠在那长剑白玉镶嵌的剑鞘上转来转去,“你的剑撞到我了,我要你抽出来看看怎么了?”
“凭什么你要我拔剑我就要拔?我的剑又不是给你观赏的。况且那是你往我身上撞……”
“不是观赏的,难道是拿来杀人的?”
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他扯开领口,露出胸腹上纹的一只红头绿尾的蜈蚣来。
“血孽蜈蚣!”周围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男子得意地伸出手臂,那蜈蚣从他身体上开始蠕动,长串的虫子晃动着数千只密密麻麻的细脚,渐渐爬了出来。
“既然如此,你杀了我看看?”那男子目露凶光,“不然你就把这柄剑赔给我,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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