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压在身下,姜湖胸腔被挤压的空间几无,她喘息艰难。
没看到护她在身下的人的脸,但姜湖熟悉那种冰凉的体温。
适才飞扑出去的那一刻,她没想过还能毫发无伤,可他来了,从天而降。
姜湖还没动,她身下的男孩又起了哭声。
从远处也传来一声嚎。
瞿蔺此时松开了手臂,直起身,坐在地上,甚至笑了下。
他笑傅砚笙这声发泄。
也笑这次劫后余生。
命虽然不够好,可也没坏到底,不会轻易挂。
那声嚎叫来自傅砚笙。
两人彼此相熟,瞿蔺懂那是傅砚笙事后发泄的方式,也是代表无事的信号。
瞿蔺不再压着姜湖后,姜湖也爬起来,同时把被他们压哭加吓哭的男孩拎起来,她甚至拍打了男孩几下。
检查了一圈后,她见男孩也无碍。
瞿蔺还没问,姜湖先说:“我没事,没伤。”
瞿蔺打量她,而后说:“没事蹦个跳我看看。”
姜湖:“……”
瞿蔺兀自笑了下,适才快从胸腔内跳出去的心脏此刻安稳落地。
不是没有后怕,所以他逗她。
瞿蔺随后单手摁地站起来:“先别进去,我们处理下现场。”
里面还有具尸体。
瞿蔺作势转身往回走,姜湖拦住他。
姜湖望进他眼底,淡声问:“伤哪儿了?”
她已经听到了那声音,子弹钻进人身的声音。
瞿蔺答非所问:“哄孩子要是不会,就干看着,别为难你自己。”
她问,他却说别的。
对视之下,他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这对峙之中,姜湖声音加重了几分,含着不满,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别特么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伤哪儿了?!”
姜湖拉住瞿蔺的手臂,同时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