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娟问她:“什么事啊?”
她也不回答,脚步匆匆,已经下了楼梯。图书馆紧挨着南门,她一眼就看见停在树荫下的宾利,他的车总是很干净,像新的一样,车身倒映出清晰的人影。她打开车门,砰一声关上,尽量埋了头不让别人看见。
车里放着音乐,冷气开得很足。
谭稷明有一丝讶异:“这么快?”
她指了指:“图书馆就在门口。”
他已将车开出去:“快考试了?”
“嗯。”她问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笑了笑:“两个朋友在华纳思喝茶,想打牌了,缺人,我从这儿路过,正好想起了你。”
明天就考试了,她的时间很紧张,大好的下午,她连午觉都舍不得睡,他居然拉她去喝茶打牌,还这么理直气壮。
“会打么?”他问。
“不太会。”
“我教你。”
谭稷明话不多,但是朋友很多,忙起来个月不见人影。项林珠觉得,即便是偶尔闲着,他也应该不太能记起自己,他刚才不也说了,是刚好从这儿路过。唉,为什么要从这儿路过,她可没兴趣打牌,她本来计划复习完去西门外吃点东西,再约刘晓娟去操场跑个步,然后回宿舍,接着复习。被他这么一搅和,再回去都不知道几点了。
谭稷明一直不说话,她觉得别扭,于是没话找话:“最近忙吗?”
“就那样。”他问她,“你大几来着?”
“大三。”
他又问:“什么打算?”
“考研吧。”
他笑:“挺上进啊。”
她不知该怎么接话,索性不接。谭稷明也没话聊,两人相互沉默着,直到下车走进茶楼。有人朝他招呼:“来就来吧,还带了美女,这怎么好意思。”
他玩笑一样拍那人的头:“不是说差两人么,怎么你也来了?”
“我在楼下吃饭,正巧和他俩碰上。”说着,看了看项林珠,“打不打啊,你俩谁上啊?”
说话间,他已经坐了上去。
听着搓麻将的声音,项林珠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想走,可刚来就走,不太合适。她低头看了看表,四点半,那就坐一会儿再走吧。
过了二十分钟,她跃跃欲试,刚要开口道别,却听谭稷明指挥:“给我倒杯水。”
她立马站起来倒水。她想,被使唤一下挺好,也算参与了他们的活动。可谁知,这谭稷明使唤人起来没完没了,一会叫她倒水,一会差她买烟。=&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