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一些草垛做成了一个简单的鸟巢放在树下,又把那麻雀安置在放在巢中后,宋玉才肯净手跟肖阚坐下吃饭。
“义叔,谣叔人去了何处?”肖阚盛了碗汤放到宋玉手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宋玉还不确定要不要把关谣去赋京找肖阚一事说出来。
如果,肖阚知道自己不希望对方做那王侯将相,只希望他尽早回到自己身边,只做他的侄徒,只想和对方做那院中情小,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私心太重?
宋玉不敢说,也不想说,毕竟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了,肖阚已经不再是身无附一物的普通人了,自己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左右肖阚的选择呢。
“他人在何处,为叔也想知道。”宋玉最后还是没勇气说出口。
肖阚并没有看出宋玉刚刚有什么不对劲,“径云听闻,临江去找谣叔了。”
“嗯,有些时日了。”
肖阚惋惜的叹了口气,“怪可惜的,谣叔和临江都没有喝到我和义叔的喜酒。”
“你莫不是把少游还有知节给忘了。”宋玉无心一说。
“还真是把他们俩给忘了,待他们回来,再单独邀他们来喝两杯,把这喜酒补上。”肖阚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突然,宋玉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肖阚看向宋玉那张一时僵硬的脸,立马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方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在宋玉心里,已经认定了这门婚事了吗?肖阚想着,手里紧握的筷子也停顿下来。
“义叔?”肖阚试探性的叫他,“我们……”
“什么你们我们的,饭菜凉了,赶紧吃。”
宋玉已经察觉到对方已经发现了什么,立马为自己刚刚那个态度、那番话感到羞耻不已。
这下,肖阚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想嫁给他了吧,宋玉懊恼不已,怎么就这么把心里的态度给流露出来了。
肖阚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宋玉这种脸皮子薄的人,越是激他,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所以还是得慢慢来,这对肖阚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至少在肖阚看来,宋玉已经在慢慢接受自己了。
不过每天行寝之前,两人还是会闹矛盾好一会。
自宋玉被藏到这个院子和阁楼里,他还没有主动允许过肖阚和他同床共枕,两人的日夜交颈,还一直都是因为肖阚的非此不可。
肖阚满背热汗的靠在榻栏上,盯着宋玉那光裸的后背,打趣道:“别不理径云嘛,义叔怎么又生径云的气了?哪对夫妻夜里不做这档子事啊?”
“住嘴。”宋玉背对着对方,一手紧紧揪着榻单。
肖阚凑过去,将对方的头发放到一边,生怕压到宋玉的头发,“径云不在这两年,义叔欠径云的床事,何止是一次两次说得清的。”
“这怎么成为叔欠你的了?”宋玉的背感受到对方燥热的体表温度,立马觉得背上有火在烧。
“径云想要,但是要不到,那就算在义叔头上,径云两年都没得到,所以义叔要用一辈子还我。”肖阚将对方扳过来面对自己。
“你倒是会打算盘,让为叔吃亏了,我找谁说理去?”宋玉自以为是的嘲讽他,但说出口却好像没达到那个意思。
“义叔碰上我注定要吃亏的,所以径云才有机会补偿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