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坐直了身子,和焦嘉年四目相对:“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霍涵似乎也并不需要焦嘉年的回答,他就直接开了口说:“我没接。”
焦嘉年笑了下:“我知道。”
他了解霍先生,霍涵表面看上去温和有利,容易接近,可一旦靠近,就会发现这人身边围着一层透明防护罩,上面明晃晃的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
他这人最是有原则不过,不玩暧昧,极其的洁身自好。
表面似一视同仁,其实心里有一杆尺,对谁喜,对谁恶,喜多少,恶又是多少,清清楚楚的丈量着。
至于这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是被衡量的资格也没有的,喜恶都无,自然是不甚在意,不会接触。
拒绝是他这种性子本就会做出来的事。
“不。”霍涵却很认真的反驳了他,“你不知道。”
可能是酒精的后劲儿起来了,虽然还算是清醒,但现在的霍涵却直白赤诚了许多。
甚至有些缠人,对于某种问题有些奇怪的执着。
焦嘉年乐于哄着他:“好,那你快告诉我,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霍涵满意了,开了口,他的声音因为现在反应有些迟钝,所以被拖长了些。
“以前有人跟我搭讪的时候,我会想,这人谁啊?来干什么?哦,原来是觊觎我的,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真没办法。”
他讲话的腔调很足,惹得焦嘉年笑出了声,笑得胸腔都在震颤:“不愧是你。”
霍涵听见他笑,轻轻揉了下脸,也没忍住笑了:“好像是还挺自恋哈,可确实是事实啊。”
“那现在呢?”焦嘉年微微朝着霍涵的方向侧了下身,方便自己更好的看着他,然后他就见面前俊美无俦的男人神色肉眼可见的温柔了下来,
他的视线微微下垂,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焦嘉年。
焦嘉年也看着他,看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这人的睫毛虽然长,却并不卷,只是一个浅浅的弧度向前延伸着。
也就因为是这样,眼睑微微下垂时,愈发显得深情缱眷。
“今天那个人给我递酒的时候,我在想,别说接那杯酒了,我要是多看那个人一眼,都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这个念头一起,就遏制不住了,我又开始想,不知道现在骄骄在做什么,一个人会不会无聊啊?”
说起这个,霍涵还有些委屈的抱怨:“都怪raan,非拉着我出去喝酒,我不想去来着,我想回来和你开着暖气,抱着毛毯,一边吃小零食一边看电影。”
焦嘉年一颗心像是被泡在了温泉里,又酸又软,温泉口的水流“咕噜咕噜”冲刷着一颗鲜活的心脏,激起一阵痒麻感。
“然后因为急切,我抛下raan,立马就回来了。”
焦嘉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霍涵弯了一下,然后张了下手臂:“来,抱抱。”
霍涵的眼睛很亮,将自己的小半边上半身挤进了焦嘉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