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皇子嘛,不是身份不够,就是年龄还小,除了在这次宫变一事中突起的三位皇子之外,我们的情报还太少,做不出判断呢。不过,就我所知,四皇子与十二皇子便与他交好,至于五皇子……,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可是能让明若希在宫变时以重任相托,想必关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听说他与其他皇子的关系也很不错,明昊那里的皇子养育与我们这里不同,明若希年纪很小时便掌管了皇子院,对其他皇子十分照顾,是个好哥哥呢。”
“是吗?”看了眼对方羡慕的表情,“羡慕吗?”
单手支着下巴,“那是当然的了,哪像我们这里一个个争的头破血流,大皇兄的那个太子位置不知有多少人在算计呢,否则他也不会把我这个放荡王爷拖下水,甚至这次还被逼到拿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作为筹码,虽然在我们的计划中并不打算真的把三公主嫁到明昊去,但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大皇兄想必也咽不下这口气吧,”狡然一笑,“听说这次明昊报复性地毁了我们设在明昊的几处暗桩,父皇将一向负责这些事情的二皇兄狠狠地斥责了一顿,总算是对他们前段日子的张狂狠狠地出了口气,这些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在,大皇兄只有真的将三公主嫁到明昊,才能获得强有力的外援了,还好这次依着你的计划,不但让大皇兄挺过那段最艰难的时间,还保住了三公主,更打击了二皇兄他们,真是多谢你了。”
笑着摇摇头,“你我之间的交情还谈什么‘谢’字,现在也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明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连明若希也不会放过设下此计的我们……”
“明若希?为什么?”因为惊讶而提高了声音,大皇子一死,受益最大的就是他了,为什么……”
不理会对方的表情,径直问道:“你忘了这次大婚,他娶的是什么人了吗?”
反射性地答道:“东阳郡王的女儿琪郡主,怎么了?”
对他那不甚灵光的脑袋十分恼怒,但还是解释道:“据情报上所说,明若霄曾经打算与琪郡主成婚……”
“我知道!我知道!”一说起这个,对方就开始眉飞色舞,“明昊那里也有许多传言呢,说是‘两兄弟为情决裂’什么的……”
“你认为像吗?”真想用茶水浇上去让他清醒一点儿,“明若希初识琪郡主时年纪还小,你那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明白男女之事了吗?”
“这个、这个因人而定吧,我那时就已经把伺候我的宫女迷得晕头转向了。”
“算了,和你说不通,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明若希根本不喜欢那个琪郡主的话,却在她准备定亲之前娶了她,你说这代表了什么?”
看着那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嬉皮笑脸,认真的思考起来,“不……会吧,有这样的人吗?啊,或许有,可是在皇宫里……”
“所以我才说,就连他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这个、这个反正我们这次已经将明昊得罪了个彻底,和得罪他也没有什么区别吧。”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对方,希望这次不会说错。
“我只是希望我们这次不会树下如此大敌而已。”很担忧地说道。
“大敌?”不解。
“你见过他一面,你觉得他怎么样?”
“只是在**礼上见过而已,也说不上什么,只是给人的感觉很柔和,不会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跟大皇兄相比,完全是两种感觉,很奇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个上位者,很平和……,嗯,怎么说呢,在宫廷那种环境中能出现那样的一个人,真的是很不可思议……”
认真思索着对方的话,“你觉得他很幸运,身份、地位的确让他比常人优越很多,可是你不要忘了一个人真的可以幸运到能够顺利平稳掌控内府多年,在宫变时独闯军营却全身而退吗?虽然在事后的圣旨中没有对他的嘉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胆量。相信你也有所耳闻,从明昊传来的那种数字记录方法,的确是很明了方便呢……”
“啊!”看到对方没有因自己的插言而不悦,才说道:“在明昊的酒楼上也开始使用那种数字了,明码标价,的确比以往要方便许多。”
“嗯,”点头同意他的说法,“现在也开始传到我们这里来了,我查过,这些都是从内府传出的,而时间也恰恰是明若希掌管内府的前后,你觉得这是一种巧合吗?”
“呃,”有些明白对方想说的是什么,“不会吧,他是那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吗?看起来不像啊。”
“现在我也不好妄下论断,只是提醒你不要大意。”倒掉已经凉掉的茶,又重新沏上了一杯。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同时也会提醒大皇兄。”
“你这次是怎么让那位使节大人同意把你带去明昊的?”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个呀,”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在月盈楼无意中看到那位大人与月华姑娘在一起,便对他说,我这次在京城呆的无聊了,想出去玩玩,如果他向父皇上奏此事并得到同意的话,我就不会把月盈楼的事告诉他那位善妒的正妻。反正我的闲散是出了名的,只要不惹祸就行,父皇巴不得我离开,可以让他可以清静几天呢。”
“你呀……”
还没有感慨完,便听到了僮儿的声音。
“先生,天都黑了,还用不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