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他的语气轻了许多。
青衣们纷纷起身,一个个脸上紧绷着钢硬的线条,表现出誓死的决心。
殇烈注视着其中一精瘦武士,道:“
其中一青衣道:“王,虽然尚不清楚谁是背后的真正主谋,但是属下肯定不是银暝国的冷君所为。”
“为何?”殇烈沉吟。
青衣道:“属下潜在银暝王宫时间不短,知道冷君向来不喜与人算计,非歹恶之人,尤其是冷君抱病在身已有月余,恐怕无暇策划这样的阴谋。”
殇烈凝眉:“究竟是何等重疾?银冀难道不会故弄玄虚,假装重病?”
青衣答:“禀王,冷君病重不假。虽然银暝王宫将大王病重的消息严密封锁,但冷君的寝宫每天都有太医忙进忙出。属下几次连夜查探,发现寝宫里,除了有太医联合诊治冷君,甚至还秘密请来了归隐的术士。”
巴都插话道:“王,青衣兄弟们办事一向谨慎,属下认为,这消息应该是真的。”
殇烈看他二人一眼,道:“如此严重?可知道冷君究竟患的是何病?”
他早有打算去看看银冀,也正想去一探虚实,无奈刖夙国事烦忧,他暂时无法抽身。
青衣垂首:“这个属下不知,只是看那冷君的病状甚是奇怪,不发作则已,一发作便痛苦无比,听说银冀国的大臣们昨天已经派人前往大唐寻找高人了。”
“你确定病重的是冷君银冀?他一直呆在银暝国的王宫内?”殇烈盯着青衣问。
青衣暗觉奇怪大王有此一问,肯定地答道:“是,属下确定!特别是八月以来,冷君天天都呆在王宫之内。”
殇烈背过身,反剪着双手,一步步踏上台阶。
坐在宽大的王椅之上,他单手支着下巴,目光内敛而犀利。
如果银冀真的患上重病,无法离开银暝国,那么,八月初八的白衣男子又是谁?那人的身型样貌都与他极为相似……
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或者白衣人是由北诏或蒙舍之人易容假扮?
如果是北诏或蒙舍国之人,为什么又要来破坏自己国家的和亲,暗杀自己的队伍?
只为嫁祸于刖夙?
该死的!
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了!“星回”节之事尚未调查清楚,又来了一团迷案,这一连串阴谋究竟为谁?
他殇烈绝不会坐以待毕!
挥了挥手,他沉声道:“你们先回去,继续查探,一有情况,立即回报!”
“是,属下告退!”
十余名青衣人在眨眼间迅速撤离,动作快得形同鬼魅,只留下一室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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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巴都上前唤道。
殇烈揉揉额心,一早愉悦的心情已消失怠尽,他揉了揉额头上隐隐跳动的筋脉,道:“巴都,早朝盛将军派人来报的边关动静,你都听到了?”
“是,属下都知道了。”
边关动静——
初八,和亲之事。
咏唱公主一路被人追杀,后被岩将军救回蒙舍国,恶君对此事极为震怒,近两日开始对“罪魁祸首”刖夙国不断挑衅,边关磨刀霍霍,军情开始紧张。
一早,刖夙国边关大将盛胜将军派人传来紧急军情,故早朝之上,殇烈已与大臣们共同商议过了,现在他想听听巴都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