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现在的风平浪静只是暂时的,所以总要把权力握在手心才能放心。
他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佩剑,转着食指上的戒环。
翌日,林烨早早的就来藤园候着了。
待曹汉礼用完早餐,他就拿着熨好的军装伺候曹汉礼穿上。在曹汉礼整理袖口的时候,他又端了热咖啡在曹汉礼身前站定,恭敬的说了声:“督军,请用。”
曹汉礼闻言,抬眼看向他,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只这一眼,曹汉礼就知道林烨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也观察了林烨一段时间,此人他很是欣赏。只不过并不是那么忠心,能站到他面前的人,后面不可能没人帮扶,昨日不过是拿个借口逼他站队罢了。
他说过,林烨此人聪明,知道怎么选择。
曹汉礼接过林烨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问:“昨日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确实是抓了寺坞岭的人,一共六人。”
曹汉礼“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只是把咖啡杯递给跟上来的佣人张妈。
而后伸手拍了拍林烨的肩,扣着军装扣子往外面走去,林烨见状连忙拿了曹汉礼的军帽迈步跟上,今日又是一场硬仗。
肃穆的军事会议厅,如今就像是菜市场。
衡军说得好听点是雄霸一方的军队,其实就是一帮披了层皮的土匪罢了。衡军一开始是前督军曹贵拉起来的江湖草莽,只是曹贵知道审时度势,也知道枪杆子的重要性。
先是投靠安军的华斌,他那时是大总统身边的红人,正好在和沧军司令孟承业打对台,曹贵这只队伍如同及时雨,让他比孟承业更胜一筹。
但当华斌成功的成为大总统的直系部队之后,又不知道如何安顿这帮已经装备精良的草莽了,于是就把他们打发到如今的邡城。
邡城这边的匪患,历来都让政府头疼。用衡军以暴制暴,确实是华斌走的很好一步棋,但也埋下了祸患。
衡军来之后,土匪剿了差不多,但衡军也壮大了不少,已经能与安军和沧军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只是华斌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自此衡军雄踞邡城,北起戎峻山脉,南至林峰山脉都是衡军的地盘。若不是前年淮水之战,衡军被沧军大败退回林峰,也许如今又是另一番说道了。
一代枭雄曹贵也是在淮水之战中受了重伤,一年后撒手人寰。
淮水之战败走之后曹贵拖着病体也要改制,只是还没来得及成型就去了,不说如今曹汉礼接手困难重重,当时曹贵要在军中施行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简单。
衡军能形成如今这规模,都是靠枪杆子靠牺牲流血,一点点拼出来的,不比安军沧军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