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深回来没多久,便让她把钟黎的衣服和东西拿到他房间。
这两人一天一变,今天在那住,明天又回来,还没住一个晚上又要搬回去,吴阿姨实在搞不懂他们的心思,也摸不准钟黎这次要住多久,便问了一句:“拿多少?”
彼时傅闻深站在吧台前,将杯子放在直饮水机下,声音在细弱的水流声中冷静又清淡,听不出端倪。
“都拿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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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宴那日傅闻深有工作,早晨在衣帽间换好衬衣西裤,对着镜子打领带时,钟黎拖拖沓沓的脚步声从身后进来。
平常这个时间她还在睡,今天不知怎么醒了,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走到他跟前,从他手中接过那条还没打好的斜纹领带。
她身上还穿着睡裙,人鱼姬鎏金粉色,胸口和裙摆边缘都是精致的蕾丝。
站在他身前,神色认真地帮他打领带。
“你今天要去哪里?”她刚睡醒,嗓音是和平时不大相同的轻软。
傅闻深垂眼看着她:“公司。”
“下午呢?”
“见个客户。”
客户?钟黎高度怀疑这就是他去见小妖精的幌子。
她“哦”了声,手里领带半天都没成形。
这玩意看着挺简单的,怎么这么难搞?
她埋头研究,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贤惠行动很失败。
但她不会打领带,还不是因为这渣男之前两年连家都不回吗。不怪她。
她显然之前从未做过这种事,从第一步就错了。
傅闻深看着她在自己胸口前胡乱摆弄,攥着领带的两头,这样那样地尝试。
很有耐性地放任她折腾了几分钟才开口:“玩够了吗。”
“我不会。”钟黎松开手,理直气壮地把责任扣到他头上,“谁让你以前都不让我给你打,这种事情要练习的。”
傅闻深平白背了口锅,也没反驳,重新拿过领带,三两下系好。她倒是很认真地在学,专心致志地盯着他动作。
傅闻深伸手拿西服,她突然抱上来,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可以抱抱吗?”抱好了她才问。
那张漂亮的小脸在他怀里仰着,巴巴地望着他,像个向人讨要关注的小动物。
咫尺距离,如果傅闻深低头,可以毫不费力地吻到她眼睛。
傅闻深顿了顿,单手搂过她。
他卧室地暖温度调的不高,比钟黎平时习惯的温度要低上一两度。
但她睡了一晚刚从舒适的被窝离开,身上还带着暖洋洋的温度。
有时傅闻深也会怀疑,她是太天真还是故意引诱,在他怀里贴着扭动,还用脸在他胸口蹭。
她趴在他衬衣上嗅了几下,好像在检查有没有留下自己的气味。
确认他
衬衣染上了足够的香味,钟黎满意了,毫不留恋地从他身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