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人来来去去,每天总有数百之多。个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去。来时兴高采烈,去时垂头丧气。
客栈里的人猜测,大家兴冲冲的来到长风山,以为能见到客栈,最后只有一堆废墟,自然高兴不起来。
如此过了二十多天,人数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不过客栈里的人,却高兴不起来。
那人上次出现后,就此销声匿迹,客栈又恢复如初。而大家心头的阴霾,一天重过一天。
均怕月圆之夜,他会出来捣乱,阻止大家离开,最后空欢喜一场。
段誉数着日子,明天又是月半,心里也一样沉重。
他坐在屋顶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既高兴又担忧。
正看的出神之极,忽觉脑后生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这是有人背后偷袭。
段誉起身避开,心里还想着,客栈也没别人,会和自己开这个玩笑的,也就一个亦尘。
鸠摩智虽有切磋,都是正面较量,搞背后突袭这种事,也不是他的为人。
只是这人的指劲,将瓦片洞穿,以亦尘的武功,还达不到这个层次。
段誉急转身时,后面出现一人,是个老者。
此人鹤发童颜,面如冠玉,飘飘出尘之气,有几分仙家风骨。
段誉一瞧不认识,当即大喊:“大师快来,那人出现了。”
段誉口中那人,自然是遍寻不见,无影无踪的老头。
对面那人显然也明白这个意思,说:“小朋友,我可不是那人,我是你祖宗。”
段誉见到老者,以为是那人,虽然极为忌惮,可辱没先烈,也是不能忍,喝道:
“你别信口雌黄,我祖宗段思平,你哪里冒出来的?”
鸠摩智正好闻讯赶来,段誉对他说:“这人好生无礼,敢自称我祖宗。”
鸠摩智稳重的多,双手合十,问道:“阁下是谁?为何出现在客栈中?”
老者没有回答,却对段誉说:“令祖段思平,刚刚进了园中园,所以我就出来了。”
他说令祖时,身形微微一晃,但还立在原地。至我就出来了,人影凭空消失,出现在段誉右侧。
鸠摩智大喝一声:“果然是那人。”一言喝毕,双手抬起来,要使出蹩脚的六脉神剑。
段誉制止了他:“等等,大师,他用的是凌波微步。”
鸠摩智一怔,随后说道:“凌波微步小僧见过,不是这个样子。”
段誉叹道:“大师,你也只见过我的凌波微步,可他的凌波微步,比我的快多了。”
“而且更加的神妙,因此你认不出来。”
他冲老者施了一礼,而后问道:“我若是没猜错,前辈应当是逍遥子吧?”
逍遥子微微点头,表示嘉许,说:“嗯,悟性尚可,难怪能学我的武功。”
鸠摩智这下不得不信,无论暗处那人多么厉害,凌波微步总是不会。
除了逍遥子之外,更有何人?他再次双手合十,说:“原来前辈是逍遥派创始人,小僧好生敬仰。”
逍遥子道:“大师是有道高僧,人品武功俱佳,十分难得。”
段誉顺便拍了下逍遥子马屁,对鸠摩智说:
“这下你该信了吧?逍遥派个个仙风道骨,除了逍遥子老前辈,谁还有这样的风范?”
鸠摩智十分虔诚,应了声是。段誉转向逍遥子,有些责怪道:
“老前辈,你是前辈不错,可也不该说是我祖宗。”
逍遥子微微一笑,问:“你的凌波微步,学自哪里?”你的北冥神功,又学自哪里?”
段誉尚未回答,鸠摩智道:“段公子,逍遥老前辈说的不错,你的武功学自逍遥游,均是老先生所创,说是你的老祖,也不为过。”
段誉一叹:“唉,进了趟客栈,被困不说,还多了几位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