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玖小心翼翼地将衣柜收入空间之中,随着衣柜缓缓消失,原本被其遮挡的墙壁也逐渐展现在眼前。
她右手轻轻按下隐藏在墙边的机关,左手轻推墙面,只见那面看似普通的墙壁,竟向着内部缓缓打开,显露出其后暗藏着的一道狭窄小门。
这面墙的机关设计的很巧妙,没有声音,其实不需要把衣柜挪开,只是她懒得钻进衣柜。
苏初玖毫不犹豫地步入其中,沿着幽暗的密道一路向下,狭窄的楼梯上铺着软垫,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最终抵达了建筑物的底层。
站定后,她静静地等待片刻,才蹲下打开出去的门,出口是外公书房里的书柜,书柜最下层是空的,从里面钻出来,重新关好书柜门。
来到门后静静的听着,可以清晰的听到楼上走动的动静,把门打开一条缝,可以看到二楼有光在动。
在那人进到一个房间后,苏初玖悄悄溜出来,躲到沙发后面,可以正面看到楼上。
那人拿着手电筒,从一个房间出来,又走进另一个房间,他好像很确定这里没人,对这里挺了解。这就怪了,外公虽然人缘很好,朋友不少,可从来不会把人请到这里。
如果有客人来访,也是带到旁边的房子,这座苏公馆不止这一栋楼,这只是主楼,旁边还有两栋面积小的小楼,以前有一栋是佣人房,另一栋算是库房。
前后门还各有几间平房,后花园还有个花房,只是现在都空着。
主楼不仅外观,内里装修都是欧洲风格,跟这个年代相比,太过豪华,先进,为了避免被人诟病,外公他们都住在旁边的小楼里。
原主只是偶尔过来,还要学习很多东西,不能出去玩,就安排在了这里,这里空间大,活动的开。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痕迹,即使是外公的老朋友来了,都不会请他们进入参观,而这个人看身形很年轻,不可能进来过。
外公上个月才去世,不到一个月就有人来夜探苏家,了解苏家又不完全了解的年轻人,自己还可能见过,印象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越想越心惊,开始以为只是一般的小毛贼,现在看来是个大麻烦,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
突然间,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骤然响起:“终于找到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惊雷般在苏初玖耳边炸响,令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惊愕不已,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明明一直紧盯着楼梯口,这个人究竟是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后的?莫非……他竟然知晓这条密道的存在?
刹那间,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让苏初玖不禁对这个神秘身影心生忌惮。
然而,就在这时,她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带着满心的诧异,她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正是那个令她意想不到之人!
怎么会是他?苏初玖瞳孔微动,内心难以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此刻出现在眼前的竟然会是那个人!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一时间令她茫然失措。
就在这时,一束刺眼的光突然照射过来,直直地打在了苏初玖的脸上。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同时紧紧握住手中的擀面杖,如临大敌般地盯着那个拿着手电筒照向她的人。
当他看清楚眼前这个整张脸都被围巾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时,不禁皱起了眉头,流露出一丝惊愕之色:"苏。。。。。。玖?"
听到对方竟然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苏初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本以为自己这样打扮应该不会被认出来,但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身份。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现在身份的堂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苏初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人就是徐二叔家唯一的儿子,徐建军。
就在刚才,那个人毫无征兆地从身后发出声音,嗓音低沉而寒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就像一个冷酷无情的职业杀手一般。这种感觉与平日里他留给人们的印象截然相反。
在原主的记忆之中,这个人一直都是那么温柔、热情且顺从。毫不夸张地说,在整个徐家,除了大哥和二哥之外,原主最为信赖之人便是这位堂哥了!
等等!他刚才称呼自己什么来着?苏玖!他怎会知晓自己名叫苏玖呢?况且,自己压根儿就不叫这个名字啊!
苏玖是上一世,徐家找回亲生女儿徐珊珊,原主下乡插队时才更改的姓名!难不成……他也是重生回来的?
重生!这个念头如同一颗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令她浑身颤栗不已!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出现在此地便愈发显得诡异!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要知道,即便原主对他信任,也决然不会将苏家之事泄露半句!
那么上一世,原主最终究竟遭遇了何种变故?身死之后,又目睹了怎样骇人听闻的景象呢?为何险些沦为凶残狰狞的厉鬼?而此番浴火重生归来,却毫无求生之念?
如今实在难以不对眼前此人产生怀疑,此人前后表现迥异,判若两人。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呢?亦或这其中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算计……
就在这时,徐建军也迅速回过神来,此刻的他不应该知道眼前之人真实姓名。瞬间的慌乱过后,他立刻恢复了平静,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发现了一个极有趣味性的秘密一般!
苏初玖凝视着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心中暗叫不妙,此人刚才的神情绝非善类啊!
回想起方才种种,原以为只要吓唬一下对方,能把他吓走,岂料如今看来,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罢了。
事实上,从始至终,对方压根儿就未曾心生惧意,反倒更似一只狡猾的猫儿戏弄着掌中之鼠——而自己恰好便是那只可怜巴巴、任人摆布的小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