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件事,这么重要的人物,他是不可能放心交给他们去做的。
车轱辘一启动宋澈就睁开了眼睛,望向同坐在对面的何竟,借着车轮碾压路面掩护说道:“何竟去驿道打探看顾得全他们来了不曾,梁友去打探好他们下手的目的地,然后配合顾得全他们埋伏在附近。林琛出去传话给鹿甲他们几个,让他们派两个人回去取梁贼的罪证,剩下两人给我紧盯着梁贼!”
三人道了声遵命,便就立刻各取了把小刀,划开车壁底侧的蓬布,借着黑夜如魅夜一般闪身出了去。
车厢里只剩了两名侍卫与宋澈徐滢。
宋澈脸色还很不好看。他可不是人人都有胆子咬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咬过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这姓徐的竟敢咬他!
他又往徐滢瞪了一眼。
徐滢似笑非笑往他胸口溜了溜,眼里也有寒光。
即便是咬了他也难解被摸胸之恨,还敢瞪她!等下到底要不要搞点媚*药啥的喂了林子里的母狼,让它们“侍候侍候”他以解心头之恨呢?
对面两名侍卫斥侯术也是学得炉火纯青。见二人虽未开口却眉来眼去个不停,忽然觉得自己竟有些多余。
——离驿道还有段距离,到底要不要先出去帮帮兄弟们的忙呢?(未完待续。。)
ps: 上一章改了一下,大概两点半左右修改的,之前订阅的亲重新下载看下吧,之后的就不用了。不在乎的就无所谓啦~~~~~~~~
076 谁的功劳?
宋澈看到徐滢这目光感到莫名其妙,莫非自己真是太退让了,所以才使得她这么得寸进尺?
但眼下真不是纠缠这个的时候,他绷着脸闭目养神。
徐滢并不是无事生非之人,赶了一天路下来,本来就有些精神不济,随着马车颠簸了两下,睡意渐浓,眼前就浮现了徐镛和杨氏在家里急得团团转的情景。吓得她立刻又睁了眼,她出来这趟并不知道要在外过夜,因此没跟金鹏交代,这大晚上的没回家,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事?
宋澈也被她弹得睁开了眼,皱眉道:“你见鬼了吗?”
徐滢望着她:“我没送消息回去,我家里人肯定会着急。”
宋澈不以为然地嗤道:“你难道不知道衙门里但凡出急差,衙役们都会送讯给家属的吗?”
徐滢顿了下,松了口气。她又没当过官儿,谁知道衙门里具体哪里规矩。从前附马也没出过差啊,当然就算出差她也不关心。
话题聊到这儿,宋澈就又看了她一眼,“你跟你家里人,关系有那么好么?”不是说徐家规矩乱得很,庶女当宗妇,正室被欺压么?他投生在这种复杂的家庭,跟家人关系怎么单纯得起来。
徐滢趁黑冷笑,这不废话么。不过想想他们王府,又立马释然了。“徐家别的人不知道,我们三房母慈子孝兄妹和睦其乐融融。每天我下衙回去我母亲会准备一大锅汤给我,还会三不五时地亲手给我做新衣裳。亲手的哦!”她冷笑翻了个白眼。特意凑近他说道。
说出来羡慕羡慕死他这个孤独鬼也好。
宋澈瞪她,望着前方没再说话。
他母妃死得早,可即使在世的时候也没亲手给他熬过汤。亲手给他做过衣服,印象中的她总是高贵忧愁地坐在凤榻上,沉思或者伤神。而他在她身边更多的时候充当的也是个无言的陪伴的角色,有时候他希望她能够少想些心思,多看看他,可是这样的愿望从来也没有实现过。
徐滢口里的家人透着烟火气,的确是他感到陌生的。
马车忽然拐了个急弯。上了大道的感觉,徐滢不如他们那样收得住势,身子往宋澈歪来。宋澈没好气地瞥了堵在腋下的他一眼,嘟囔了一声:“真没用!”
就他这样的去考武举,不要把考官给笑死了好么!
车壁上突然传来剥啄声,对面两个早就恨不得贴在蓬上当璧花的侍卫争先恐后地把割开的蓬布掀开。商虎和何竟就先后钻了进来。
“回爷的话。快到地方了,一切也都准备好了!”
宋澈迅速看了眼窗外,使了个眼色给他们:“准备!”
侍卫们又一个个钻进来,坐在先前的位置,并且恢复成昏迷的样子歪歪斜斜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