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他让人起身,“如若真出了大事,朕自有决断。”
他知晓瑞依在百姓中名声尚佳,至少在京城内人是愿意为民的。在京城外,他会让人多打听打听,如果希晨真的不适合,他自然会把人换下。
“父皇,皇兄会懂该怎么做的,”知再也瞒不住,她也不隐藏了,“从来没人逼着他如何,一切都是他与他手下的人做出的选择。”
无论是之前陈陵游、沈仲辛之举,还是先前逼迫武将放下兵权,亦或是诸如此类之事,她从来没有刻意引导墨希晨如何行事,皆是人自己主动定下的。
“你与洛珩君少来往,”他警示道,“维持你对百姓的态度,为民行事。”
“儿臣知晓,定不会让父皇失望。”她起身将食盒递给承枫,让人交与龙椅上的人。
而她则是离开御书房,对人作何想法不甚在意。以前不影响墨希晨,那是没什么可用之人,可不久前洛珩君告诉她人身边有他的人,不多用用好似有些对不起这消息。
至于是否要接着和洛珩君来往,那是她自己的决定。只要还有机会,只要她没确认自己到底想什么,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自己。
“承枫,朕真的是希望希晨上位吗?”墨鹤济打开食盒,看着放在其中的点心。
他所期望的分明是容国不会消匿于自己手上,所以是谁上位好像没那么重要。
承枫服侍他多年,自是明白人藏在话里的意思,陛下此刻需要有人给他台阶,让他承认瑞公主上位乃是合理一事。
“陛下所想皆是为民考虑,只有君主为百姓着想,才可让容国繁荣,”他给人递上台阶,“公主殿下为民已久,可见她与陛下所持意见相同。”
他把人立场置于一位,把人现在的想法归于为民。
“罢了,”他摆摆手,“去淑妃宫里,朕去看看她。”
“起驾——”
……
洛珩君对于洛府上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她拦下了洛熙淮寄回的书信,阻碍双方沟通。余韶稚是收了手不假,可是那坑也填不上了。
她让羡之带人进了檀英院,把该带走的东西都送回杜府,她要回家。
至于她自己,她要亲自拿上母亲的牌位,大大方方地从正门离开洛府。没人会在乎洛夫人的归处,可她在乎周以檀的归处。
“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她刚要出洛府时,被人拦下,“怎得把夫人的牌位拿走了,洛夫人的牌位,应当供奉在祠堂才对。”
听人说着违心的话,洛珩君嗤笑道:“劳云昔小姐操心,我已请示过洛氏现存长辈,族谱上不再有我与母亲的名字。”
她让她们如愿,前几日她就找到了洛氏一族现存长辈,除掉了族谱上的名字。不告知洛云昔她们,只是图自己开心。
“只不过洛将军还未回京,洛府大大小小之事尚归本官管辖,”她扫了人两眼,随即翻身上马,握紧缰绳,“所以几位还是当心些,别被本官下了绊子。”
洛云昔望着进出的小厮,忆起人那句除名,是有欣喜在的。以后不用在府上见洛珩君那张脸,她自是开心。
只是以后她想借着洛珩君去与太子有交集,也麻烦了。
思及此,她不由愤恨。她那位哥哥还真是没本事,家信不回,也无法在太子眼前站得住脚。即便这次随爹一同出京剿匪,也没能顶替洛珩君那洛小将军的名头。
无用的东西,她暗骂两句,转身去寻了余韶稚,让人不要妄动。
“洛珩君那死小子离开了?”余韶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
洛云昔呵斥道:“闭嘴!如果不想爹休了你,你最好别再动账房半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