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父亲,可感觉有些答案他故意选择了遗忘,或者说是逃避。
他说很多答案要我自己去寻找,自己的人生自己去决定,自己的命运自己去掌握。
就这样,我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里,安安静静的待了三天,想了很多事情,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从前,我都是为自己活着,我的命是父母给的,也是战友们换的,我要为了他们活着!
隔天我把已经翻烂了的手稿还给了母亲,叫上包天、大刚就去了杨家。
杨家人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一样,直接把我们领带了大堂,多年没有来杨家一切却没有感到陌生,讲究的风水布置和古朴典雅的楠木中式家具不仅彰显了主人的实力也透露出中国几千年文化的底蕴。
没多时,房间里走出一人,包天和大刚恭敬地起身行礼叫了声“贵叔”。
再见到杨怀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小声的喊了声:“贵叔”。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感觉前期这位伟岸的男人依旧威风凛凛,岁月的痕迹也只是在他的神情中留下了一些沧桑而已。
贵叔笑了笑:“你父亲已经给你说了吧?”
随后,我们和贵叔到了古董店。
古董店很大,装修得很气派,里面大大小小放满了瓷器或木雕,我们径直走到大厅,坐了下来。
“哟,青釉三足炉!”刚进门就听见包天大喊一声,然后朝着正在店里擦拭着瓷器的思绮跑去。
“把你那猪肘子拿开!”说完就是一鸡毛掸子。
包天没有理会思绮,转头看向其他的两件瓷器说:“青釉牡丹碗!黑釉托盏!”
旁边一人笑笑:“这些算什么,来,许爷给你开开眼。”
说话的是一中年胖子,长得肥头大耳,圆圆的大脑袋好似直接放在了皮球一样的身体上,硕大的肚子完全挡住了太师椅扶手,一双馒头一般的胖脚几乎要把胶鞋撑破,坐在太师椅上甩来甩去,竟然踩不到地面。
“哎呀,许老板,这一发是到哪里买的菜啊?这么新鲜!”
这是行话,“菜”就是“古董”,“新鲜”既是指古董的成色好,保存完整,又是指罕见稀少。还有一种说法,“新”指的是老东西,“旧”反而是近代货。当然,这些都是包天以后告诉我的,还有很多,有些也蛮有意思。
“关你屁事!”许老板故意卖弄玄虚的说。
说完,打开一个很大的锦盒,里面是一个彩花斗艳的青花瓷瓶。
“我操!金龙祥云斗彩瓶!”包天一身惊呼,蹲在锦盒前瞪大了眼,然后伸手似碰非碰的在瓶身来回游走。
突然大叫一声:“妈耶!还有梵文!”
许老板得意的笑道:“小包子,许爷的菜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包天突然起身,一个健步冲到中年胖子的身边,用手在他肚子上来回揉搓:“许老哥,什么时候赴宴喊兄弟一声,让兄弟喝点汤也行啊。”
许老板好像十分享受,胖手抬起掌心朝内伸出两根手指看着包天。
包天立马识趣的拿出一盒铁皮zy香烟,抽出一支夹在许老板手指尖。
“老哥,点上。”
“叭叭”两口后许老板眯着小眼看看包天:“不错,手法还行。带你吃席可以,但份子钱不能少。”
“那是肯定的啊,小包知道规矩,您老放心。”
许老板满意的点点头,招手让包天把耳朵靠近自己嘴边,眼镜一睁大声喊:“老子就不告诉你!”
谁知包天突然一手揪住许老板的双下巴,一手从下往上伸进许老板寸衫,用力一抓吼道:“狗日的!许胖子!”
“哎哟,哎哟,痛”许老板缩着身体哀嚎,刚点燃的烟顺子肚子滚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