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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谁做过?”伊弗里姆身体前倾。他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别误解我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干,说出来。没人逼你……但我们应该选择谁呢?我们挑选的都是你这样的人,年轻、训练有素、身体好、有不错的记录,语言……如果你想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也许没有人选择你。也许是电脑选择了你。我们输入一些问题,它就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名字。

“所以,你希望我们问电脑什么问题?难道让它给我们提供的全是抢银行的人、疯子、骗子,或者有精神病的杀人犯?难道我们要犯罪分子来拯救以色列,因为我们所有的棒小伙先生们都太容易受惊吓了?”

用电脑选人,可能真有其事。也有道理。你要是细想一下,还真有道理。但……

“听着,”伊弗里姆说,“我知道不容易。一点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就好好谈谈吧,免得日后再谈。

“你知道他们在慕尼黑杀害的那个摔跤裁判约瑟夫·古特弗洛德吗?我认识他,他的两个女儿在耶路撒冷开了一家小商店。他在西奈半岛上挽救了十多个行将渴死的埃及士兵的生命……不说这个了。他们就像捆一只鸡那样把他捆起来,从头到脚,绳子几乎勒进了他的肉里,最后他们朝他连开四枪。知道吧?”

“现在,你看见了这个命令他们杀害约瑟夫的人,给他们枪的这个人,给他们指令的这个人。你看见了他,我不知道在哪,也许是在阿姆斯特丹的咖啡馆。是他杀了约瑟夫。在特拉维夫,有一个女孩,一个漂亮的女孩,她拄着拐杖,一跳一跳的。他们在洛德机场几乎把她的腿炸飞了。……就是这个家伙让他们干的。他正坐在那里喝咖啡,盘算着下一步炸死谁。”

“你站在那里,手里有枪。你可以告诉我你不管,你不能扣动扳机。我理解,我不责怪你。我说话算数,我真的不会责怪你。我们握手,再见。我不会因此而看轻你。向一个人开枪非常难。”

别跟我说训练的事,别跟我说专家的事。如果你不能干,就别干。我不能花一百年的时间来训练你。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想方设法来说服你做这件事,为什么?因为没用。

“但如果你能干,那就相信我——你能干好。你接受过各种各样的训练。凡是需要的你都训练过。”

“我不知道,”阿弗纳说,“也许我可以干好。”他似乎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开口说话。“你说得对。”他说,“我能干好。”

“我知道你能。”伊弗里姆说。“你要心里有数,我不担心这个。如果你干不好,你不会来这里。”

阿弗纳心想,很好,伊弗里姆不担心这个,但他自己担心。非常担心。在他一生中还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他的心一直怦怦直跳,伊弗里姆居然听不见,真是奇迹。他似乎没听见。他将话题转到后方勤务上。思想上的问题解决了。

第二天,9月20日,阿弗纳第一次去日内瓦。他在米迪酒店订了一个房间,然后开着租来的车,驶过勃朗峰桥,沿着“吉桑将军”河堤驶去。他在城市商业区的商业街附近找到一个车库,把车停进去之后,步行至瑞士联合银行。银行的大楼有些古旧。他开了两个账户,租了一个保险箱。他在一个账户里面放了一点钱,在另一个账户里存了一张二十五万元的信用证,并立即取了五万元现金,放进保险箱里。

第一个账户里放的是他的工资和生活补贴,会时不时地存进去的。每个月加起来有差不多三千元——也许不多,但却是他以前工资的三倍多。而且,不会想着去碰它。但每次去日内瓦的时候可以去看一看——正如伊弗里姆所说,看着它不断增多——因为他的餐费、酒店的账单以及平时的生活费都是从业务费中支出的。这是他在外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执行公务所期望得到的一种额外的补贴。“这就意味着每一笔开销,”伊弗里姆告诉他,“都应该是合情合理的。我们不会给妓女或者钻石项链付钱。但若你需要一件衬衣、一双鞋子、一件雨衣——买吧。只是一定要把发票保留好。”

业务费是没有限制的。必须这样才行,没有人能够预见一个线人、一趟旅行、一个证件、一辆交通工具或者炸药要花多少钱。业务费是不能指望进行严格计算的——这也是符合逻辑的,因为没有人去找线人或者黑市上从事武器交易的人索要发票。这根本不奇怪。阿弗纳感到更为好奇的是,一个值得依赖、没有任何怀疑、有几十万元业务费用的特工会在点一碗意大利肉酱面时,要一张两块钱的发票。

业务费的账户上总是有二十五万元。钱快用完时会定期从其他银行转过来。阿弗纳不用操心这个,会有特工定期来处理的。这些特工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这个账号上总是要有那么多钱。

租保险箱有几个目的:首先,突击队可以保存一部分现金形式的业务费。在必须用现金支付或一经通知就须支付的场合,从保险箱里取钱总比从账户里取钱要简单一些。在某些情况下,要把钱转到其他城市的银行时,现金也要比银行汇票好一些。而且这样会使资金的来源难查得多。

最后,租保险箱是为了沟通的需要。这个保险箱一共有两把钥匙,伊弗里姆手里拿着一把,他可以在箱子里给他们留言,他们也可以给他留言。尽管在执行任务期间这种情况不可能经常发生,但这是与总部保持联系的惟一的方法。

阿弗纳在银行办完事后,把车停在车库里,然后穿过玛希那桥回到酒店里。这不是严格规定的程序,他只是不想被别人跟踪。银行很显然是一个容易被人监视的地方。以前执行任务时他就经常光顾银行,这里是认出其他特工的最好的地方。阿弗纳经常步行一段再开一段路程的车,来回变换。如果时间充裕,他会从一栋大楼的这扇门里进去,从那扇门里出来。这样做是为了让别人无法预测。只要有可能,就要出其不意,直到让它成为一个习惯。比如说,对在车里等他的人来说就困难了。玛希那桥是一座步行桥。对阿弗纳的目的地感兴趣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把车从桥上开过去,也不可能把车扔在繁忙拥挤的大街上步行跟踪他。

伊弗里姆一点一点地把信息“施舍”给他。只要他还没准备好回答一个问题,他就说:耐心一点。突击队里还有谁呀?耐心一点,你从日内瓦回来以后就会见到他们的。如果我们搭配不当,无法共事怎么办?放松,我们怎么挑选你,也怎么挑选他们,你们会配合得很好的。如果我们无法做证件,无法买到武器怎么办?我以前从来没买过武器。别担心,跟你一起的那些人知道怎么买。他们接受的训练就是这方面的。好的,那他们要我干什么?“他们要你,”伊弗里姆说,“他们需要你领导这支突击队。”

第二天回到特拉维夫,他将见到了其他人。还有那未知的因素怎么办?很显然他们的出击不是为了几个卒子,几个小人物,从难民营出来的年轻敢死队员,几个左翼学生或几个精神错乱的女孩。这些女孩因不堪重压或被迫杀人从而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险的境地而导致精神错乱。但目标到底是谁?有多少?一两个肯定是有的。他问过伊弗里姆这些人是谁,但这位主管这次任务的人只是耸耸肩,向他摆手。

“耐心点,”他回答道。“一切都要等待时机。我们给你两样东西,钱和名单。钱你已经有了,去把它存起来。存好后回来。别担心,你再走的时候,名单就有了。”

别担心,说起来容易。要是选错了人怎么办?

“别这样说。”伊弗里姆总是这样回答。

第二天早晨,阿弗纳给自己订了一间二十五号的房间后,结账离开米迪酒店。他闲逛到“大使宾馆”,又订了两问同一天的房间,然后到河对岸的车库里去取前一天放在那里的车子。他穿过勃朗峰大桥,确信没有被人跟踪之后,把车开回城里的租车办公室,搭辆的士去了机场。大约四个小时后,他在特拉维夫着陆了。

他和伊弗里姆在下午五点开车去的那栋楼位于市郊。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年轻、不苟言笑的女孩让阿弗纳想起三年前去波罗晓夫大街第一次面试时见到的那个女孩。她把他们领到一个房间后,把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他们进去时,房间里的四个人抬起头来。一个人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第二个人把交叉的双腿放下来,身体前倾,但没站起来。第三人正在一个铁制烟缸上磕烟斗,这时也停了下来。第四个人是站着的,这时向前走了一步。

四个人和阿弗纳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好了。”伊弗里姆说。他停下来清了清嗓子。“伙计们,我想让你们见见阿弗纳……阿弗纳,这是卡尔……这是罗伯特……汉斯……当然还有斯蒂夫……”

他们握手,坚定有力,完全是部队里的风格。阿弗纳不知道那四个人在想什么,自己反正是大吃一惊,可以说是震惊。这些人年纪太大了,最年轻的那一个——斯蒂夫——看起来也比阿弗纳大十岁。卡尔年纪最大,一定有四十多了。

并不是说他们年纪太大不能胜任这项工作——阿弗纳对此没有任何意见——而是他要当他们的领导。他们一定都比他经验丰富,一定都参加过西奈战役。卡尔的年纪看起来一定参加过独立战争。阿弗纳能领导这么一支队伍吗,他们中有些人可以做他的父亲了?

他们接受他的领导吗?

“好了,我们时间有限,”伊弗里姆说,“让我们坐下来,仔细检查一下细节吧。我们就开这一次会议。你们下次相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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